“有。”
“叫什麼?”
“貓。”
“什麼貓?”
“樑上貓。”
鄭地煞笑了,他為自己猜對而自豪。於是,他走到老王跟前。給了他一拳,抓起衣領,“把刀拿出來。”他齜牙裂,整張臉都變形了。
老王流下眼淚,他解釋眼淚原因,說:“是風吹的。”沒有人在意這些,一致認為,老王想岔開話題。
聰明的鄭無敵走向老王,他說:“我這人,沒多少耐心。以前,我就沒見過你。”
老王把淚擦乾,“門主,我是六十九門,老王啊。那個帶你到王家院裡,喝過涼水的老王啊。”
鄭無敵皺眉,似在思索,又似反感。“記憶,只會隨著時間,慢慢消失。”
老王說:“我的爺爺,在你很小的時候,還給過你一塊牛肉。”他說著,舉目,滿眼期待。
鄭無敵眉頭更緊,一度陷入深思。好長時間,他都沒有說話。
一個人,若是沉思太久。不是想不起來,就是腦子不好使。鄭無敵確是一個例外,他剛好與太久與不久之間徘徊。他說:“可是你身上有百花香味。”
鄭地煞搶著說,“還有,他家裡有叫樑上貓的人。”
“給大家一個解釋吧。”
老王長話短說:“約會,偷情。”
他說完,雙手掩目,縮於一石。他匹馬,也把頭轉過去了。
鄭無敵長嘆一聲,“是我對你們要求太嚴格了。”他說著,走到老王跟前,把他扶起。那老王眼淚一直往下流,鄭無敵便幫他擦拭。
“委屈你了。”
“沒事,沒事。”
月在嘆息,人在哭泣。
可是,有一人笑了起來。
舞刀人。
他笑了。
很大聲。
接著,他又不笑了。
不笑只有兩種。一種是暫時不笑,一種是永遠不笑。舞刀人,是這第二種。
眾人親眼見到,舞刀人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