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沒有直接回答,過了一會他才說:“是覺塵。”
他又接著說:“你們收買了覺塵?”
張望月說:“算不上,我只是在他袖子上撒了些。你知道覺塵為了練習大佛無相拳功,不管是吃飯還是端碗,總喜歡揮舞拳頭。”
白髮說:“所以,瀉藥就飄到了飯菜裡。”
張望月笑了,白髮一臉疑惑。他好像不太明白,張望月為什麼笑。
張望月說:“你可總算說對了,是瀉藥。”
白髮大笑,“瀉藥,我可以憋著。”
張望月說:“你憋不住,不然我也不會再和你說話。”
說完,張望月忽得躍起。雙拳一震,身上灰塵落地。瞬間精神抖數。
白髮大驚,“你沒有受傷。”
張望月說:“小傷而已,既然你得不到殘陽刀法,就讓你見一見殘陽刀法。”
白髮張大嘴巴,嘶喊著。
張望月手一伸,那把斷情刀入手。雙手再一張,化為八把。
兀自做響。
轟得一聲,恍若一道離別曲調,憂傷中帶些不捨。
誰不捨?當然是白髮。
捨不得什麼?捨不得離開。
為什麼憂傷?他的呼喊聲。
月。
明月。
明月照枝頭,
枝頭映長樓。
東風十二里,
最美酒下紅。
聽一位賣豆腐老漢說,這首詩說的是一位女子,和一個地點。女子叫‘田園’,地點叫‘月下樓’。他說,一個叫田園的老闆娘,在月下樓賣好酒。於此,張望月找來了。不過,張望月很疑惑。
東海神龍島非常奇怪,不僅沒有海,也沒有島。既是無海無島,又為何稱為東海神龍島?
但,更加讓張望月感到奇怪的,應數坐在窗邊,從左往右數的那張桌子旁的女子。
張望月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女子。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她的樣貌明明很土鱉,可依舊隱藏不了她的美麗。見此,張望月不得不回頭再看一看李清霞。李清霞也看著他。張望月只能覺得,兩個人差不多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