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觀見到家人來,心中了定了許多。他條理清晰的說了考試時發生的事。
最先被發現的是並不是吉平縣城的人,監考官發現那人身上帶有夾帶之後,又抽選搜了幾人,誰知道就這麼巧,又被抽到一人,而且還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
這下監考官不敢做主了,稟了主考官。最後同一個考場裡搜出了九個,其中吉平縣就有兩個,沈明就是其中之一。
誰知那沈明不知道出於怎樣的心理,居然在被押走前說沈觀是他堂弟!
沈觀再次被搜身,沒任何夾帶,但是主考官還是把他一起關押了。
沈清寧聽完真是覺得那個什麼主考官是不是瘋了?一個少年的一生,他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簡單一個念頭就給毀了?
“大哥,這不對呀,沒有一點證據,就憑沈明一面之詞就把你關押了?”
沈觀搖頭,“當時那位主考官大人非常生氣,也有人替我說過話,但是卻認為沈明是我族兄,在他看過我的試卷,就肯定試題我是提前知道的。”
“所以,是因為你答的好,才覺得你也作弊了?”
這是什麼混蛋邏輯???
沈觀沒有說話,他也是這樣認為的,因這題他答的非常順利,應該不會太差。
沈大河一直邊聽邊想,“沈明現在在哪?”
是了,現在的關鍵就是這個狗東西。
沈觀指指邊上,“在這。”
原來縮在角落那一團是沈明。
見沈觀指他,沈明才敢抬起頭,“二叔,救我~二叔,救我!”
沈清寧回他,“現在能救你的唯一辦法就是你把事情交待清楚,不要有一句假話。”
沈明搖頭,“那沈觀出去了,你們更不會理我。”
他似是想到什麼也撲了過來,“二叔,二叔,你去拿銀子把我撈出去,我沒事了沈觀就沒事了,對不對?二叔,你想想,我沒事他自然就沒事了!”
沈大河伸手抓了過去,一把把沈明撞在牢門上,“我當時就應該把你弄死!”
沈觀出聲,“他是不會說的,拉我下水就是為了你們撈我的時候能帶上他。”
沈清寧大怒,“他做夢!”
沈觀不想在說沈明的事,“有水嗎?我從昨天就沒喝過水了。”
沈清寧連忙取了腰間的水壺,又從懷裡拿出吃食,從家裡帶的,可是兩人一直沒心思吃東西。
拿了水沈觀猛喝幾口,乾涸的口舌才舒服了一天。
沈明哀求道,“給我一口,給我一口。”
卻被沈觀一腳踢開,連個滾字都懶得給。
把水壺和餅收進懷裡,他對沈大河說道,“爹,不用擔心,事情已經發生了,怨誰都沒用。我不是主犯,約莫就是打幾棍子,從此不讓考試罷了。”
他說的輕鬆,可是說到底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心裡怎麼會不害怕。
沈清寧看看身邊的牢頭,從空間摸出幾兩銀子塞了過去,“牢頭大哥,請給指條明路。”
牢頭滿意的把銀子收裡懷裡,態度又好了幾分。
“他這事碰到了孔大人,算他倒黴。”
“孔大人?”
牢頭撣撣袖子,“兩袖清風,剛正不阿。”
沈清寧聽明白了意思,這就是說銀子不好使。可就算銀子好使,他們身上也才不到一百兩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