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飯,沒有婚禮是不成的,你們也不想孩子已出生,父母關係卻不明吧,那對孩子是一種傷害。”雲紫鄭重其事的說道。
“沒錯,沒錯,月牙,嫁給我吧。”無因非常贊同雲紫的話,幸好她閉關結束了,無法無天的月牙也就比較忌憚和敬畏雲丫頭,她的話應該會聽吧?
“非要嫁嗎?”月牙又扁扁嘴,仔細想想,狼牙雖好,卻始終對她客氣疏離,無因再不好,幾個月來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真心對他,反正都是嫁人,嫁不了自己喜歡的,那便嫁個喜歡自己的吧。
雲紫點點頭,對狼牙吩咐道:“告訴大護法一聲,請他為月牙和無因證婚,並準備婚禮事宜。”
狼牙點點頭,轉身走了,無因喜上眉梢,還沒成為新郎,面上便已有了新郎官的喜氣,雲紫嘆了口氣,心中覺得有些怪異。
從輩分上說,無因是曲殤的師父,曲殤又是雲紫的師父,月牙和雲紫情同姐妹,姐妹嫁給了師祖,怎麼說也有些怪異。
不過,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管他什麼輩分啊,倫理的,只要兩情相悅,又何來那麼許多的條條框框,讓相愛的人不能相守,就如曲殤和她一樣。
金毛效率很高,不多時便準備了鳳冠霞帔,紅燭喜字,喜宴辦的簡單而熱鬧,在金毛的主持下,無因和月牙牽著大紅的喜鍛拜堂。
雲紫想起了多年前,她與失憶的曲殤拜堂,那時候,整個成親過程只有他們兩個,紅燭高照,鳳冠霞帔,本以為會相守到老,誰知竟是個笑話。
新人被送入洞房後,雲紫拎著一罈酒來到藥園中,對著皎潔的明月,拍開封泥,將烈性的白酒倒入喉中,她從來不飲酒,更不會如此豪邁的飲酒,如此豪邁的結果便是,她醉了,醉的一塌糊塗,滿口胡話。
她搖搖晃晃的站在藥園中,指著明月罵道:“你,為什麼高高在上?孤獨的清高不覺得寂寞嗎?我傾心以待,一腔真誠,換來了什麼?背叛,冷漠,傷害,對立,就連,就連那可憐的孩子,尚未出世便已消失在天地間,你,你不覺得有愧嗎?你愧對我,愧對孩子,愧對我對你的一腔熱情。”
阿墨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眸中傷痛難忍,看到她身體一個趔趄,急忙過去攙住她的胳膊,想要奪過她的酒瓶。
她一把推開他,指著他的眼睛冷笑道:“不要演戲,既然選擇了高高在上,就不要來招惹我,憑什麼招惹了我又想全身而退,世上有那麼兩全其美的好事嗎?沒有,沒有。”雲紫大聲怒吼。
阿墨想要上前扶住她,她卻後退一步,一臉悽美的傾訴:“我是真的愛你啊,如此的愛你,你是怎麼對我的?呼之而來,揮之而去,沒有留戀,沒有,沒有,一點都沒有啊。”她哭著蹲下來,捂著臉,肩膀劇烈聳動著。
阿墨想要扶著她的肩膀,安慰她,卻又不敢靠近,怕自己的靠近,會將她傷害更深。一道白光閃過,臉頰刺痛,小電鋒利的尖爪從他臉頰抓過,留下幾道深深的血印。
阿墨偏過頭,望著小電嗜血的眼眸,不由得苦笑,是啊,他害了她,不懂得珍惜她,如果沒有當初,她會不會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過著幸福的生活?
他苦笑著,一直笑著,折返到喜宴上,拎起兩壇酒回了屋,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醉解千愁啊。
雲紫醒來時,已經是後半夜了,身邊沒有他人,只有她靜靜的睡在花叢中,身上不知是誰為她披上的衣衫,小電蜷縮在她的懷中,暖暖的,很舒服。
“嗝——”,雲紫打了個酒嗝,迷迷糊糊的站起來,身上的衣袍滑落下去,她拎起衣服,偏著腦袋想了想,絳色衣袍,似乎是阿墨穿的顏色?
小電嫌惡的盯著那件衣服,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怕雲紫著涼,它現在又沒辦法弄件衣服給她披上的話,它早就把這件撕成碎片了。
“唔,小電,我現在需要帶阿墨去辦一件事情,你吃了這顆仙丹,就在藥園修煉吧,等我回來再來看你。”雲紫倒出一顆仙丹塞入小電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