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世事無常,人心更是難測,有些事遲早都會經歷,遲早會來。”
王月如第一次感受到贏徹手掌的溫度,感受到贏徹傳遞的溫柔,心裡變得平穩許多,不知不覺在遇到贏徹後,她的世界也變得不再平靜。
“我明白,我可是王家的後人,這點事對我來說,那都是小兒科。”
贏徹安慰好王月如,便徑直走到向了全程都沒有失了分寸的蕭何,正如他夢中所見一樣,文人的身軀,卻有一顆炙熱的心,智慧過人,這正是他想要的。
一旁的縣丞沒有手下可用,早已經嚇得不敢說話,當贏徹徑直走來的時候,生怕贏徹有什麼動作,然而贏徹卻是走向了蕭何,這讓他長舒了一口氣。
可下一刻,一道聲音傳來,讓他渾身汗毛直立,冷汗四起。
“縣丞,帶上你的人前往縣衙,今天我要看看這沛縣的官府,是朝廷的,還是鄉野草寇。”
夕陽西下,時間到了下午,原本支援蕭何修渠的民眾,已經將目光轉移到了贏徹等人的身上,並時不時的小聲議論。
“哎,你們說這前面的殿下和小姐是哪裡來的,連官府的人都敢打,會不會是朝廷派下來的官員在調查,要是這樣可就太好了。”
“不可能,這殿下小姐都太年輕,朝廷下來的官都已年過三旬,絕不可能,難道是哪裡的商賈的兒女,可就算如此,也不敢於官鬥啊。”
“要我看啊,這衣服是可以買的,身份是可以裝的,我倒希望這殿下小姐是江湖人士,就是為了教訓這不為民辦事的官員。”
被壓迫的習以為常的百姓,在看到縣丞一行人的狼狽之後,心中的希望也被呼喚出來,都在猜測贏徹和王月如的身份,各有猜測,但都是向著贏徹等人一邊。
沛縣的百姓被打壓的太久,已經沒有人有反抗的念頭了,之前他們不是沒有上告過,但所有的訊息都沒有迴音。
有些人在半路上就沒了訊息,有些人狀告無門,有的人甚至連沛縣都沒有走出去……
事情發生了很多次,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麼事,為了生活便選擇了沉默。
隨著離縣衙越來越近,沛縣的百姓都看到了縣丞和衙役的狼狽模樣,紛紛丟下手中的活在遠處觀望,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次,沒有誰不想看到官府被收拾的場景。
越來越多的人圍觀,但都是遠遠的觀望,長時間被壓迫的他們還是有著心底的恐懼,但僅僅是在遠處,這已經讓縣丞等人感受到了無比的屈辱。
他們何時受過這般的待遇,哪一次出行百姓不是服服帖帖,都是他們教訓別人,哪有人敢教訓他們,心想等收拾了贏徹一夥人,就要圍觀的所有人好看。
而這全程中,只有一個人顯得特別,沒有像百姓一樣想看縣丞等人的下場,也沒有和縣丞等人一起前面帶路,夾雜贏徹等人和百姓的中間,顯得很是特別。
蕭何沒有在意縣衙最後是什麼結果,會不會波及到他,他倒是擔心這突然出現的人能否解決問題,要不然受苦的還是平常老百姓。
而最關鍵的就射眼前的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沛縣,又為什麼感覺對他很熟悉,是好是壞。
“這一行人穿著華麗,一定不是普通人,但他們沒有看到這行人身上的氣質,以及那從始至終的不屑一顧,而這為首的少年,上位者的氣息是一般人所不可能有的。”
“如果說是哪家大臣的殿下哥下來遊玩,絕對會亮出身份,不會便裝,若是大臣微服私訪,這眼前的少年太過年輕,根本不可能是。”
“朝堂中有如此態勢的後人少年,莫非是王將軍家的王離,不對,此人正在南越之邊境,若是其他大臣的殿下,沒有這般的氣勢,難道是當前呼聲最高的……”
蕭何不敢往下想了,甚至自己都覺得這相法有些荒唐,不可能,於是搖了搖頭,希望可以有機會幫幫眼前教訓官員的人。
無論如何,對方都是在做好事,做了大家都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光憑這一點就應該全力幫助。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沛縣的縣衙,和其他地方縣衙一樣,都是統一的建築設計,唯一不同的不是建築,而是人,諾大的縣衙,竟連個門口的衙役都沒有。
“哼,好一個縣衙,這要是說出去誰會相信,大白天連一個人都沒有,真是給大秦官員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