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時間細細觀摩,便被各路人馬抓著交代明日的婚禮鉅細,以及彩排儀式流程。
可能因為時差,可能因為流程繁瑣,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直到夜幕降臨,簡單的晚餐後,兩人再次來到佈置好的婚禮現場確認走位。
再三確認後,婚禮策劃等人才離開。
這座古堡在海邊懸崖之上,站在花園就可以眺望蔚藍色的海峽和對岸的丹麥。
聽著海浪聲,高倖幸轉到陸則言身後趴著,纖細的手纏上去:“陸則言,你背揹我吧,我好累。”
是真的累,因為她來的太晚了,今天一天腳都沒停下。
陸則言剛彎腰,高倖幸就跳上去。
兩人往古堡走,一路還碰上很多親朋好友。
當然是高倖幸的親朋好友,陸則言的客人,很少。
高倖幸還記得親朋好友收到請柬時,給她打電話那種詫異的語氣。
還有高陽,半夜摸進高倖幸房裡,把人叫起來,說:“倖幸,小陸到底做什麼的?媽媽心裡不踏實啊。”
其實高倖幸本來沒想辦如此盛大的婚禮,架不住陸則言哄騙。
而且現在,看見親朋好友都當旅遊一樣高興,她心裡很開心。
每個人嘴裡都是祝福,除了謝呈。
他笑著說了一句:“言哥,背醜媳婦兒過門呢?”
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高倖幸要不是累,要不是在陸則言背上,真會追上去打他。
高倖幸:“你和謝呈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昨晚喝了兩杯。”
“他叫你言哥?不對吧,他應該會覥著臉逼你叫他叔叔才對。”
陸則言笑,說他昨晚確實是這樣想的,特意拿了兩杯酒去找他,問要不要叫叔叔。
高倖幸一愣,已經腦補出謝呈滿腦子“臥槽”的表情。
高倖幸噗呲一笑:“你這是去問?怕是威脅吧?謝呈真是欺軟怕硬的傢伙!”
走到古堡門口,高倖幸才從陸則言背上跳下來:“陸則言,今天的晚餐好像加了蜜,我現在全身都甜滋滋的。”
她的本意是想說,她感覺好幸福啊。
可是陸則言牽著她回房間,房門一閉,就把人豎抱起來,吐出幾個字:“全身都甜嗎?”
高倖幸蓬鬆的羽絨服受力堆積在脖子處,艱難的反駁:“說錯了,不甜,是汗臭。”
“那就洗澡。”
高倖幸:“???”
“一起洗,節約用水。”
高倖幸:“!!!”
第二天,氣溫不高,但陽光明媚,自帶溫柔。
連風都帶著海的祝福。
早上的迎親是真的笑得肚子痛,然後穿著秀禾服拍了好多照片和影片。
匆匆換了婚紗,開始正式的儀式。
高倖幸不想哭,只想美美的,所以沒有設計任何催淚的環節。
但是跟著浪漫的音樂走向陸則言時,她還是溼了眼眶。
在這一刻,她遮蔽了所有的掌聲與歡呼,腦袋裡也不是和他一起的甜蜜時光,都是那些沒有他在的日日夜夜,她那種不知道在等什麼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