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得到了大眾的認可,也再畫不出以前的境遇,想著正好可以為他作一幅畫,便又提出為他作畫的想法。”
“他當時邀請我去他家,望著窗外,神色寂寥,說......”
[我在遙遠的國度想著她,我看所有,都是黑白的算計和掙扎。唯獨看它,是有色彩的,請你把它畫下來。如果有機會,我想把我眼裡唯一的色彩送給她]
主持人:“是什麼呢?”
覃畫家:“是他窗外精美細緻的花園,種滿了向日葵。”
主持人:“這...是這位先生的愛情故事嗎?”
覃畫家:“我想是的。”
主持人:“哇!真的好浪漫啊。這位先生最後把那副畫送出去了嗎?”
覃畫家:“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高倖幸握著手上的滷味,思緒百轉千繞。
然後她脫掉食品手套站起身:“靜美,我先回去了。”
“還有這麼多,再吃點。”
“不了,你慢慢吃。”
高倖幸回到房間,給祁樂打電話,讓他把閣樓上那幅畫開啟拍張照片發過來。
那是前年,陸則言回國那一年。
她的生日,不知道誰快遞送來一副油畫。
她甚至想不起畫裡的內容,只記得是一副油畫。
等待祁樂照片的時間好慢好慢,像是一個世紀似的。
終於,祁樂發來照片。
高倖幸點開。
畫裡是滿滿的向日葵,中心一個小小噴水池,還有一個熟悉的帶翅膀的石塑雕像。
這個視角,高倖幸很熟悉,是站在他房間看那片花園的視角。
原來那片玫瑰園,以前是向日葵。
所以那晚在酒店,她說她喜歡玫瑰後,陸則言笑得胸膛亂顫。
他是在笑他那些因“誤會”表達出的荒唐情意。
所以之後,所有的向日葵,都變成了玫瑰。
不變的,更甚的,是他的愛。
高倖幸視線模糊,眼淚砸在手機螢幕上,遮擋了那張照片。
她用手心擦手機螢幕。
卻怎麼都擦不明亮螢幕。
那晚,眼淚像斷了線,她抱著手機按在胸口。
哭了好久好久。
陸則言,為什麼要提醒我,你很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