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倖幸把謝呈拉著往外面走。兩人坐在車上等代駕。
謝呈輕哂了聲:“高倖幸,我前幾年跟你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對不對?”
“啥話?”
謝呈換了個問法:“你對陸則言還沒死心對不對?”
高倖幸不說話,不說話在謝呈眼裡就是預設。
謝呈:“你知不知道陸則言為什麼回來?”
“為什麼?”
“陸氏集團現在在他哥手上,他什麼都沒了,可以說,他是被趕回國的,你懂不懂?”
“......”高倖幸不解,“所以呢?”
“所以?”謝呈吐出一口氣,“所以他到底哪裡吸引你?”
高倖幸默了片刻:“長得帥。”
謝呈不客氣地“呵”了一聲。
他看高倖幸滿臉不在意的模樣,更惱了:“高倖幸,他這樣的我見多了,無一例外,他不會對你認真的。”
“......”
“陸則言那樣的人,為了爭權奪利能付出生命的人,你覺得他會甘心?他站在那位置過,就不可能甘心如今的位置,他對你也不過是一時興趣而已,玩玩而已,你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高倖幸本來今晚還有些暈乎,聽到這些話她瞬間控制不住情緒:“那你呢?照你這話說,你和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在和你說陸則言!”
高倖幸沒接他的話,而是質問:“你的那些女朋友呢?你也是玩玩她們?”
“......”謝呈被噎得啞口無言。
高倖幸也知道自己說了讓他難受的話,可是她現在沒辦法認慫,於是提著包下車。
兩人不歡而散。
謝呈一直沒聯絡高倖幸,高倖幸也沒聯絡他。
中秋節前夕,陸則言給高倖幸發資訊,說要回M國幾天,那頓飯等他回來再請她吃。
高倖幸這才給謝呈發訊息。
高倖幸:【我們談談】
謝呈:【不好意思,人在淮午】
臥槽!說好的一起回去呢?
中秋節,高倖幸回到淮午,祁樂親自去車站接她。
他們倆去了家裡的便利店,吃了速食,然後全家一起回家。
祁強和高陽對高倖幸噓寒問暖,惹得祁樂狂翻白眼兒,打趣她是24歲,不是14歲。
到家後,祁樂搬出一個大盒子,四四方方足足有一平米,厚度大概二十來厘米。
高倖幸蹙眉:“什麼東西?”
“不知道,快遞來的,寫的是你的名字。”
高倖幸拿出小刀拆開:“誰寄來的?你看快遞單沒?”
“沒仔細看,就看收件人是你。”
盒子開啟,扯開厚厚的保護層,是一副油畫。
還有一張便箋,封口是一小撮已經乾涸的白色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