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車隊裡覺得她很漂亮的人,都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那些荒漠陰兵算是間接把他們帶出了荒漠沙暴。
他們拿了很多戰利品,何文彧更是帶人埋葬了那些手無寸鐵、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之後,便去荊扈了。
“你知道你都做了何事嗎?”何文彧坐在她身邊,樣子非常冷漠,狀態不是很好。
“知道啊!”風起回答的很鬆快。
“那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會造成多少孽債嗎?”他目視前方,目光無神,無比失落。
“什麼孽?”風起懵懂的問。
她還在把玩自己的佩劍,就跟平常聊天一樣一句帶過,根本沒認真與何文彧說話。
何文彧都不用看她就知道她此刻露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車伕更是感到細思極恐,時刻提防著風起。
“你殺了無辜之人!”他轉過頭看著風起,一臉埋怨。
“無辜?他們哪兒無辜?”風起放下佩劍,也扭過頭來,質問,“漠瓦蘇的人侵佔我們的土地,是我大哥在一點點收復,他們還不知好歹,綁我母親抓我二弟,聯合惡毒的海盜,不惜一切手段害我夏原,我能留他們全屍就已經是大恩了,不然……哼……”
“那也是他們的國王!謀士!”何文彧咬著牙悶聲咬字。“即便是士兵,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那些手無寸鐵、投降者,應當按我夏原俘虜對待,嚴加看管,糾正他們的思想,不得私自處刑,你也是官府的,你不懂嗎?”
何文彧回過頭去,好好靠著,不再搭理風起。
“可惜,我不是官府的人了,不用遵守那些屁的規矩!”她微微轉身,與何文彧對視。
“復仇!若不是以牙還牙,那還稱作什麼復仇?別人殺我全家,我就要殺他全家,殺我多少,我他還多少。”
“至於我殺這點兒人,還遠不及當初他們殺我夏原百姓的數量!”
此話一出,車伕竟然覺得風起說的還很有道理。
誰都不知道,漠瓦蘇當初進攻夏原時的燒殺搶掠,連海盜都嗤之以鼻,不堪入目。
而風起只是以“殺”的方式,確實輕了不少。
當初的漠瓦蘇士兵沒有一個是奉命行事,每個人手裡沾了一兩個夏原人民的血。
“你要知道,抓走你爹你兄弟計程車兵也是幫兇。”風起說完,哼的一聲坐了回去。
何文彧冷笑著,“那我也只殺,殺我爹和我兄弟的那位將領!”
風起瞪了他一眼,切的一聲,沒再搭理他,他也沒再搭理風起
此時,第一輛車的二當家讓車裡的妻子把風起的銀子還給人家。
妻子很勇敢,直面風起。
“女俠!”妻子溫柔的叫著。
“你救了我們,這些銀子,我們就不要了。”她把銀子遞給風起,可風起並沒要。
“姐姐!你拿回去!”風起語氣同樣溫柔。“事發前給的,不算。”她直接把銀子裝進了這位妻子的衣服裡,不再收取。
“那就當是我報答你的!”妻子繼續歸還。
“不要就不要,保護同胞,是我應該做的!”
風起真誠的態度打動了這位妻子,於是妻子帶著銀子回去了,可轉頭看到何文彧時,她又變了臉色。
二人一直冷戰到荊扈,到地方了也沒能和好,可卻還一起走,保護車隊的人,只是互相不說話。
現在的荊扈府已成廢墟,裡面只有兩波夏原和漠瓦蘇的駐軍在此爭奪此關鍵的地段,危機四伏,可這卻是唯一能過的路了。
一定要找好位置,探好前路,從夏原駐軍領地透過。
“我去探,你在這保護他們。”何文彧主動說話道。
“嗯!”她只是敷衍的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