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不急不緩。
“你調查出何眉目?”
管事深吸一口氣:“老爺,原先偏嶺墩把總齊廣。
他的死與如今守備趙陽,脫不開干係……”
管事話還沒說完,範永鬥一把抓起茶杯,直接砸向他,讓其眉角瞬間流血。
可他不敢躲閃,連臉都不敢擦。
範永鬥站了起來,來回踱步,並且高聲怒罵。
“……齊廣的死,我需要你去調查?!誰不知道跟他有關……”
管事躬著身子,忐忑不安。
過了一會,範永鬥總算是順過氣來。
範永鬥最近這些年頭,養氣功夫已經爐火純青,基本不會喜形於色。
而如此動氣,還追溯到很久以前。
可最近的事,真是讓他上火。
黑虎寨、朔州、太原……
接連發生很多狀況,居然還沒查到具體情況,讓他一時惱怒不已。
“山西巡撫吳甡那邊,流民一事,具體是什麼情況?”
管事立刻答道:“老爺,吳甡將流民遷到了朔州。
現在正在山陰縣。”
範永鬥自言自語:“山陰縣……偏嶺堡……”
看到老爺若有所思,管事壯著膽子。
“老爺,這個偏嶺堡守備並不簡單,感覺很多事跟他有關,是不是他做……”
“感覺?”範永鬥冷笑一聲。
“一個小小的守備,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管事看著老爺的狀態好了不少。
他試著問道:“老爺,那誰有這麼大能耐,做出這麼多事?”
範永斗的臉色陰沉下來。
又踱起了步子。
半晌過後,他壓低著聲音說道:“宣大總督盧象升!”
管事的臉色也是風雲突變。
他們范家就算再勢大,可面對宣大總督,那也是無能為力。
如果真要對付他們。
那隻能請代王出面,可能才有機會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