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人飛快的衝過那些倒地,摔的七葷八素的邊軍,後面,一直看戲的範永鬥此時已經傻眼,看到步爭等人策馬而來,立即狼狽的爬上一匹戰馬就想逃跑。
但是,範永鬥只不過讀過幾天書,又跟著自己的父親做了幾年生意,騎馬倒是會,但哪裡能夠和步爭等相比。
“饒命,饒命,你們不能殺我,我是福…………”
爬上馬之後他就知道逃不掉,這個後世極為出名的賣國賊猛的又從戰馬上滾下來,直接跪倒在地哀求起來,這個賣國賊日後可能會老謀深算,但此時畢竟還只是一個少年而已,卻是下意識的想要利用背後的人威懾步爭等人。
跟在步爭身邊的錦衣衛下意識的減緩馬速,之前步爭說過要引出晉商背後的人,此時範永鬥直接說出來卻是讓他們下意識的想要聽一聽。
然而步爭的臉色在範永鬥開口的時候卻似乎微微一變,這種變化甚至直接反應在他的身體上,周圍觀察力敏銳的人都能夠看到步爭的身軀猛的一顫,隨即,步爭策馬快速到了範永鬥面前,猛然間朝著範永鬥踐踏過去。
“啊…………”
淒厲的慘叫響起,範永鬥本來是跪在那裡,正好將自己的腦袋和背部放平方便戰馬踐踏。
幾乎是第一下踐踏範永鬥就失去了說話的可能,他的脖子被馬蹄直接踏碎。
“李子睿,張鷺出,昭亭路…………脫掉你們的飛魚服,丟掉繡春刀,然後立即回去接了你們的家人,帶著之前分到的錢財去安南。”
策馬踩死範永鬥之後步爭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好,他轉頭臉色木然的看著二十幾個麾下冷聲開口。
“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麼。”
諸多錦衣衛疑惑的看向步爭,而其中極個別的似乎想到什麼,臉色慢慢的也開始難看起來。
“是福……”
“閉嘴,都給我滾,你們難道捨不得以往的功勞,想要去京都領賞嗎,我告訴你們,就算去京都你們也升不了官,更拿不到比之前分到的還要多的銀子,所以都給我滾。”
其中一個錦衣衛似乎想要說什麼,但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什麼,步爭已經憤怒的大吼起來。
“大人,你在侮辱我們,跟隨你到安南這十多年我們有沒有貪生怕死,就算這一次兇險,但這也是真正的在拯救大明,難道就許你一個人做英雄,我們都要做狗熊嗎。”
同樣憤怒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一個錦衣衛猛的抽出繡春刀橫在脖子上,“大人,我知道範永鬥剛才想說的是誰,是福王,陛下想要立為太子的福王,但這不是我們退縮的理由。”
悲憤的聲音,隨即又是一片抽刀的聲音,這些錦衣衛都是在安南待了十多年的,在遊戲的設定中,他們與步爭說是統屬關係,倒不如說是兄弟,所以,此刻的反應卻也尋常。
只是看著這二十幾個漢子,步爭的腦袋卻是微微抬起來,他之前那番話語自然是做戲,這二十幾個漢子他不可能放過,但現在,他的確已經有了那麼一點愧疚,或許,真應該放這些漢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