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月的腳步,在這座北方小城,慢慢走向遠方。
“輝煌”在衙署大刀闊斧大清洗的特殊時期時期開業了。
當天下午開始,開業花籃,紅燈籠,禮炮。
每一家新開業店鋪的標配。
也沒弄什麼新花樣。
太陽落山正是小城人們下班的時間,一輛輛小轎車停在輝煌門口,令不少行人駐足。
那漫天揮灑的宣傳單標語早已深入人心。
萬丈高樓平地起,輝煌還得靠自己。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人在小轎車裡下來,旁邊跟著一個年輕跟班。
如果有心人看到這幕,就能知曉那年輕的男子不是鼠臉兒,而是毛仔。
刀疤身邊換人了。
原來的身邊紅人鼠臉兒前陣被莫名綁走。
就在前幾天,被挑斷手腳筋的鼠臉兒忽然被扔到刀疤的老窩門口,這讓刀疤想起來對方還沒有給他回信約見的時間。
故而他再次讓毛仔約見對方,被告知今晚七點在輝煌會見。
輝煌?
刀疤之前對良城要開歌舞廳這事一點信兒都沒摸到,要是提早知道了還能讓這歌舞廳開起來?
歌舞廳基本就是他們這種人的安樂窩、棲息地。
每一家歌舞昇平的背後,都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操控。
要說刀疤不知曉這家歌舞廳開業還多虧了毛仔的障眼法。
宣傳單撒的滿天飛,唯獨沒去撒刀疤臉的老窩。
小弟們遍佈良城中心城區又能怎樣,開個新店這種屁大點兒事手底那幫小娃娃能看到背後的故事?
何棠早就說過,人多又怎樣,一個個歪瓜裂棗的。質量高才是王道。
即使有聰明的小弟想要給刀疤彙報,毛仔也不會讓訊息傳到刀疤臉的耳朵裡。
玩的好一手燈下黑。
上行而不能下效,中轉樞紐癱瘓,下邊的訊息根本傳不上去,諒你神通廣大也沒轍。
刀疤根本就沒把輝煌和滅番衛隊的唐社聯絡到一起。
他一直以為輝煌的背後是夏然在白郡惹到的追zhai團伙。
白郡,他惹不起。
但是這裡是良城。
強龍不壓地頭蛇,在他的一畝三分地開歌舞廳還不是得要跟他這個大哥搞好關係。
刀疤帶著毛仔大搖大擺進去輝煌不久後又來了一車人,是最近春風得意的趙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