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的宣傳單頁在良城這座小城肆意飄蕩了一週。
林肖也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關口,中考。
焦月。
考試當天,何棠開著那輛改裝紅旗車,載著劉猛,李由還有林肖。
車子在某個衚衕裡停下。
李由陪著林肖去考場。
何棠與劉猛遠遠駐足。
在焦月的豔陽天下,林肖踏入考試區。
李由在門外給他喊著加油。
“怎麼不跟著一起去。”
劉猛穿著橫紋襯衫,手臂上的紋身暴露在空氣中,大刺啦啦倚在車門邊,熟練點燃一支香菸。
吞雲吐霧。
多重壓力下,這位年輕的唐社二把手學會了抽菸。
“你不也沒跟著。”
何棠呼吸著初夏的空氣,心情似乎還不錯。
劉猛發現自己的說話方式和語氣越來越像老氣橫秋的何棠。
不知這是近朱者赤還是近墨者黑。
自從在白郡滿地金回來,何棠基本泡在學校里老實學習功課,偶爾跟劉猛通個電話交流跟進一下工作程序,大部分的決策都是由劉猛獨立完成。
毫不誇張的說,何棠最近一段時間可以放心甩鍋了。
“畢竟現在身份特殊,不能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走在一起了。”
劉猛對著何棠說,也可能是對著自己說。
“你要知道,這條路只能硬著頭皮走到黑。開弓沒有回頭箭,退是退不出來了。”
一陣微風拂面,面色蒼白的女孩兒發稍有些凌亂,眸光卻很堅定。
“是。社長。”
那晚驚動半個良城的打擊番衛隊事件,據說是一個名為唐社的組織幹出來的。
聽聞唐社成員個個虎背熊腰,臉大如盆,他們食生肉,飲鮮血。
刀疤也聽聞了唐社傳說故事,但是不以為意。
番衛隊才幾個人啊。
他刀疤這裡能頂幾十個番衛隊!
一個小唐社能掀起什麼風浪,用這麼個小事來造勢,也不嫌丟面子。
而比這件事更令人猝不及防的就是良城的景區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