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之的話很有煽動力,趕上也臨近中午,大家便跟著他,想看一下這所謂劃時代的傑作,然後就去吃飯,養好精神下午再看拍賣會上的龍爭虎鬥。
黃璾和風一墨走在一起,他低聲說道:“蘇拓的界畫比關青山的要好很多,但我不能當眾表態……”
“無妨,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當面扯的話,永遠也扯不清。”風一墨平淡地說道。
黃璾道:“平常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整不出個分明。可這次不同,下午的拍賣會,我覺得就能分出高下。”
“市場不能完全代表藝術,我估計下午老吳會說這句話,呵呵,由他去吧。”
“你跟老吳的山水之爭,何時是個頭啊。”
“那就要看誰先死了,以他的身子骨和精神頭,我還真有點怕熬不過他。”
黃璾哈哈一笑,不再說話。
另一側範衛道和吳泊舟走在一起。
“老吳,那兩幅界畫,到底誰的好?”
“嗯,各有所長,都很不錯。”
“這樣啊,老吳,無論如何陣腳都要穩住,協會的決定可不能成為笑柄,那打得可就不止是你我的臉。這涉及到體制的威嚴,容不得小視。”
“你放心吧,現在的情況還是可控的,只是以後儘量躲著那小子,總覺得有點邪性。”
“那是,要知道弄成這樣,我當時也不折騰了。”
吳泊舟問關青山道:“青山,你怎以看蘇拓的界畫。”
“這事很古怪,他畫中的技法,有一些我是聞所未聞。剛才我就從中學到了很多,回去後再研究研究,爭取融入到我的界畫理論之中。”
“聽說你還有個大計劃?”
“是的,畫這幅畫時,最後有些意猶未盡,所以萌生出一種想法。我要畫一幅完整的阿房宮圖,把整個史料記載中的阿房宮建築群,完全展現在畫中。透過對蘇拓界畫的研讀,我的信心更大了。”
“很好,這次的事,風一墨沒有極力去壓制我們,我能幫你弄成半分秋色的結局。這樣的話封面、成果獎都還是你的,從官面上講等於你勝了。不過你也不要得意忘形,這次太險了,差點被翻盤,你要儘快完成你的大作,到那時候你就是名副其實的界畫第一人,也就沒人再說閒話。”
“是,學生受教了。”
範衛道好像不太放心,又補了一句:“下次的作品一定要震撼。”
“我有信心,絕對震撼。”
風一墨身邊的小美女眼睛很尖,早就發現蘇拓跟著了。她也看到一個冷豔大美女,一直在跟他在說話,旁人都搭不上茬。不由得目光如刀子般剜了蘇拓幾眼,牙關緊咬、心中暗恨。
“你真的要學建築?”冷芳問蘇拓。
蘇拓一愣,說道:“你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