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樓下楚氏商會二公子楚文對陸昂下跪的訊息已是滿城皆知,那些生意上被楚氏打壓的商人無不拍手叫好。更有傳聞,陸昂與皇商沈碧雲獨女沈萱關係匪淺,疑似……
不過陸昂不知道這些,這兩日和陸霜在院子裡混吃等死,好不快活。陸昂捧著本書,書是沈萱給的“九州地誌”。陸霜在遠處的扎馬步,打著直拳。
揍了楚文後,兩兄妹就被沈萱丟到一處四合院裡,說是住在客棧是非多。
今早,沈萱便領著馬渾一同出門了,其實陸昂也想跟著,只是沈萱不答應。“霜兒妹妹一個人在院子裡我不放心,何況你現在搞得滿城風雨,外邊的商賈人手一張你的肖像。”
“怎麼,真想當小白臉,入贅到我沈家?”
陸昂哪敢接這話,便乖乖留在院子裡看書。
兄妹兩一個看書,一個練武,午時熱了些飯菜便將就吃了。閒暇之餘會玩一些小遊戲,順帶著陸昂還教會了陸霜下象棋。陸霜學會後,便整日纏著陸昂下,她很喜歡象棋。
接近黃昏,小院的大門開了。沈萱提著一個菜籃子,馬渾跟在後邊,手上提著幾斤豬肉和兩壺老酒。
陸昂心下詫異,問道:“今天怎麼買菜回來?同往日般帶些熟食便可。”
沈萱將菜籃子放在是桌上,彎身摸著陸霜的笑臉,“姐姐今日下廚,妹妹來幫我打下手,好不?”
陸霜咧嘴一笑,便屁不列顛地提著菜籃子,跟著沈萱一同進了廚房。兩人不約而同,都不帶搭理陸昂。
馬渾拍了拍陸昂的肩膀,“別在意,今天有份生意被人攪黃了,小姑娘生氣呢。”
“今日是四月十七,是武城建城的日子,小丫頭親自下廚,咱兩可有口服了。”
陸昂忙問道:“又是楚氏?”
馬渾瞅了他一眼,“不然呢,除了楚氏誰能同沈家爭鋒。”
“來,咱兩先喝幾杯,我這一日都沒怎麼碰酒了,饞喲。”
忽然,廚房裡傳來了沈萱扯開嗓子的喊聲,“陸昂,過來搭把手。還有馬叔,你少喝點酒,戌時武城城主會在武樓前點炮竹,你不是想找他過招嗎,那會正好。”
陸昂連忙往廚房趕去。馬渾面作猶豫,一臉不情願的將到嘴的酒壺放下,得,就當戒酒癮。
吃飽喝足,沈萱的手藝相當不錯,兄妹兩連碗底都舔乾淨了,難怪馬渾說有口服。
街道寬敞,天燈早在就被點亮了,武樓下人山人海,放眼望去,盡是些負劍的俠客。
中年漢子牽著白馬,馬背上有個青衣丫頭,前邊是白衣公子和粉衣少女。
陸霜伸手指著前邊,急忙道:“煙花哎,炮竹響了。”
沈萱心下著急,拽起陸昂手臂,“我們快些過去,待會兒會更好看,會有武鬥的。”
陸昂被拽著,暗自吐槽:“要不是某人打扮了半個時辰,哪會遲到。”
沈萱不樂意了,手指狠狠地扣在陸昂的手臂,“你還敢說,哼!”
煙火甚美,是放給百姓看的,武城雖是俠客遍地走,但總有人會在這扎更,更何況這是涼州難得的淨土。
宗良從武樓樓頂一躍而下,踏空卸力,落地時單手撐住地面,身子微弓。
“打我建立武城來,歷時二十餘載,歷經艱苦,才有今日之盛景。還是老規矩,尋常百姓退至三十丈外。有想討教武學者,皆放馬過來。”
馬渾夾著眼,一臉正經說道:“拳師宗良,一雙鐵拳壓得整個涼州的武夫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