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要當佛祖侍者的人,那得是被崇明寺捧著的啊,是要過好日子的啊!”
“誰也不能從我們這兒帶走季娘子!”徐國昌冷著臉回答萬九重。
如果大河村沒有了季千柔,那還是大河村嗎?
徐國昌不敢想象,大河村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想象,也無法想象。
“可她現在昏迷了,你們沒辦法救她,只有崇明寺的僧人有辦法。”
萬九重還想再勸。
村長滿臉疲憊的示意眾人下山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與萬九重一行人志趣不同,多說無益。
萬九重追了幾步,停下來對他們喊:
“我們就是想活下去,我們有什麼錯?”
下山的時候,又從那佝僂農民身邊經過,他還是重複著往地裡種石頭的動作。
種的時候口中唸唸有詞:“快長,快長,快長出羊肉來。”
“怕不是個瘋子。”張嬸嫌棄的瞥了一眼。
“整個崇明寺裡,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走了也好,咱們還是想辦法去礦山,凌煜小將軍永遠不會對我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山下有幾間破爛的小屋,收拾收拾勉強還能住人。
村長叫人收拾出一間乾淨的屋子來給季千柔休息,又讓林大夫繼續給季千柔把脈:
“季娘子一直不醒,你再給瞧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林大夫欲言又止。
在下山的途中他反覆診斷過很多次了,脈象顯示季千柔就是沒事。
“我,我再看看吧。”最終,林大夫輕嘆一聲,還是依了村長。
但,不論重複多少次。
脈象都沒有變化。
直到夜深,季千柔都沒有醒來。
季蕊與季深一直守在季千柔的左右兩側。
忽然,迷迷糊糊間季深感覺到一隻手將自己拽了出去。
他睜開眼,就見孟小藝對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孟小藝把季深帶到外邊去,與他道:
“我要出去一趟,要是我沒有回來,我的地就歸你了。”
“你要去哪?”季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