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千柔的側前方,就有一戶人家在打孩子。
怎麼說那都是自己手底下的兵,季千柔眨眨眼睛,走過去詢問情況:
“牛哥、牛嫂,孩子調皮了?怎麼在打孩子?”
牛嫂又抽了孩子兩下屁股,聲音裡卻帶著哭腔,“季娘子,大丫這孩子太不聽話了!”
“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將他生下來,他剛生下來那麼小一團,差點活不下去!
我跟孩他爹好不容易將他養大,他居然問我們‘你真是我娘,我爹真是我爹?怎麼證明。’這種話來。”
說到傷心處,牛嫂流下兩滴牛眼淚。
牛哥也很悲慟,扯了腰帶又往大丫屁股上抽了幾下。
大丫:“嗚嗚嗚。”
牛嫂:“嗚嗚嗚。”
季千柔臉色一僵,“牛嫂,你別哭啊。”
牛嫂不想哭的,但她特別難過,難過自己想不出這問題的答案來。
到底該怎麼樣才能證明孩子是他們的孩子,他們又是孩子的爹孃呢?
牛哥:“唉!唉!唉!”
季千柔:“……”
雙腳已經蠢蠢欲動,開始左右尋找退場的姿勢,可看這一家人垂頭喪氣的模樣,季千柔想了想開口道:
“這事是不用證明的,大丫是牛哥、牛嫂共同孕育,是牛嫂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大丫,他們就是你的爹孃,是這世上對你最好的人,是無需去證明的。”
原本證明你自己是你自己,你是你爹孃孩子這個事情,就是個偽命題。
大丫似懂非懂,“就像老大是老大,不用證明?”
“額……也可以這麼理解。”
“老大,嗚嗚,我明白了,我是我爹孃的孩子,爹孃是我的爹孃,就是我的爹孃!”
“老大,你太厲害了。”
牛哥、牛嫂也用崇拜的眼神看季千柔:“季娘子,不愧是你!我們也懂了!”
季千柔揮別這一家人,再聽聽隊伍各處此起彼伏的孩子哭聲,她果斷扭頭回去睡覺。
進步辯證的思想革命什麼的,還是讓它在人們的思考辯證中慢慢發酵吧。
她困遼。
系統:屑宿主。
因為季千柔是整個村子的救命恩人,獲得了一輛只供她們一家休息的棚車。
拆掉了座椅的棚車,足夠讓一大兩小躺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