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嗆人的煙幕,楊蒿容看到一對生得一模一樣的龍鳳胎向自己奔來,她嘴角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深深,蕊蕊,你們跟上來了?”
季深跟季蕊在楊蒿容面前站定,季蕊將米袋子放下,衝楊蒿容笑得很甜:“楊伯母,我們回來啦。”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楊蒿容看看季深,又看看季蕊。
“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楊蒿容的大兒子楊富貴瞧著與季深差不多高,挺著個大肚子要抓地上的米袋。
被季千柔拍開。
楊富貴一嗓子嚎開了,活似被臺上被宰殺的豬:“娘,她打我!她打我!你打死她幫我報仇!快打死她!”
楊蒿容見狀,衝到楊富貴跟前。
“乖寶,給娘看看,傷到哪裡沒有?”
她抱著楊富貴看向季千柔,語調是溫溫柔柔的,可眼底寫著不贊同:
“顧娘子,不是我要說你,就是因為你這麼喜歡打孩子,兩個孩子才不與你這個當孃的親近,難道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季千柔略顯厭惡的蹙了蹙眉。
倒不是針對楊蒿容,而是因為楊富貴。
原來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討人喜歡,楊富貴就令人生厭。
季千柔拿下早就準備好的粗枝插入地上,用舊棉襖跟袋子一蓋,就改裝成了簡易的帳篷。
她揉了揉眉心,囑咐兄妹倆:“給你們半個時辰的自由活動時間,到點回來睡覺。”
這是早就說好的。
說完,季千柔坐進簡易帳篷裡閉目養神。
肚子裡如同翻山倒海的痛楚沒有消失,觸發系統帶來的頭痛也沒有減緩。
季千柔需要休息。
楊蒿容瞟了一眼簡易帳篷,將季深、季蕊叫到跟前來:
“深深,蕊蕊,你們老實告訴伯母,你們孃親的瘋病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怎麼現在連別人家的孩子都開始打了?”
季蕊反駁道:“我娘才沒有瘋病,她之前只是生病了,現在娘病好了,她說過以後再不會打我們了!”
“可他剛剛打了你富貴哥哥!”楊蒿容聲調猛然拔高,略帶幾分尖銳。
季深抿了抿唇,認真地駁斥道:“那是我們的東西,在沒有經過我們的允許之前,富貴哥怎麼能隨便去碰?”
楊蒿容臉色白了白。
但她很快振作起來,說起另外一件事:“乖孩子們,跟楊伯母去個地方。”
“去哪裡?”
“可以領糧食的地方,能發肉。”楊蒿容誘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