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兩匹棕色馬,是焉耆馬,其餘幾匹是突厥馬。都是長途販運過來的良馬,並非隴右自產。如今已經在長安城外的寧州馬場飼養了半年,完全適應了關內的氣候。
這匹黑公馬剛好三歲,價格六十貫!這匹白馬三歲半,也是六十貫!這兩匹焉耆馬,倒是隻要四十貫……”
他把幾匹馬的年齡和價格都介紹了一下。
這時,那文濟湊過來,悄悄道:“武郎,這六十貫的價格,其實很優惠了,上次太平公主派人來選馬,都是一百貫一十呢!”
武炎之一聽,果然是平價,沒想到這馬還真的很貴,平價都要六十貫,不過這馬肯定不值一百一十貫,只不過是太平公主有錢而已。
此時,天下有五大富豪:靠販運絲綢起家的大周首富鄒鳳熾外號鄒駱駝;蜀中絲綢商,賭棍宋霸子;定州絲織大商、旅店商何明遠;船運大大商,女老闆俞大娘。
這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資產,至少在五十萬貫以上。
當時一個五品官一年的所有合法,包括節日的正常賞賜,不會超過五百貫。
太平公主與這幾個大富商比起來,絲毫不遜色!由她的女僕數量近千,全部身穿綾羅綢緞,就可以看出她的經濟實力來!
武炎之也不懂馬,就買了那匹黑馬。
這馬名叫“奔霄”,意思是晚上也可以跑!當然也有可能,畢竟動物的視力要遠遠比人強。
然後又花了五貫錢,買了一副馬鞍裝上!這“人靠衣裝馬靠鞍”,馬鞍太次了肯定不行!買完這兩樣東西,他今日帶出來的銀子,其實已經快花光了。
辦理完畢契約,武炎之準備走!卻被那文濟留住了:“武郎,走,到履順坊,蜀中酒商徐才剛從劍南趕到洛陽不久,他帶了些上等的劍南燒春回來,晚上一同去嘗一嘗!”
武炎之推辭不過,只得與他還有九霄道長,一同趕到履順坊一處酒肆。
瀍(chan)河從漕渠出來,向北穿過歸義坊、履順坊、進德坊出城。
這酒肆位於瀍河旁,但見河岸楊柳依依,行人三三兩兩!夕陽低垂,映得河水粼粼金光,閃人眼球!
河裡面有一群武炎之不認識的白色水鳥,時而在水中嬉戲,時而駐足河中大石之上嘰嘰喳喳,時而展翅高飛,躍上柳樹枝頭。
這裡風景真是不錯啊!他感嘆道。
屋內只有武炎之與九霄道長二人,文濟把他二人領進來後,上茅廁去了!僕人張泰當然在屋外侍候馬匹,已經另外給他安排了飯菜。
“道長,這地方真的是不錯,與玄天觀風景大不相同,乘一葉小舟,可以直下大海!”他道。
“嗯!武郎的封地不是在東萊郡嗎?你是親自去取租稅,還是州縣送來?”
“我哪有時間親自去?現在都是縣裡派人送了,我計劃一兩個月後,下饒州去。”
“武郎為何去如此之遠?饒州可是在江南啊!順流而下,怕是也要四五十日。”
“我身為銅鐵使,當然是要以增加大周的銅鐵產量為第一要務!那饒州銅、銀等都十分豐富!對了,還可以燒製上等瓷器呢!
還有,我家在鄧州,我也要回家看望老母和成親啊!”
“應該,應該,貧道倒是忘記了。說起這鍊銅之事,我倒是有一個在王屋山採銅的友人,近日卻回來了,他住在離此地不遠!不如我也把他喊過來,大家認識一下吧!”九霄道長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