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看這世界一眼。
就永遠失去了機會。
就像“陸斐”。
多小的孩子。
結局確實如此。
越想,越覺得許蔚華面目可憎。
陸斐誠摯提議:“警察先生,麻煩把從犯帶走。我們要去救人質了。”
她拉著陸玉籤,帶著一個警察小隊,身後還跟著陸文泠,急匆匆地潛入了地下酒窖。
經過一個狹長的隧道,抵達一個灰撲撲的空間裡。
面積並不狹小,裡面還鋪了床,甚至放著冰箱食物投影儀等等生活用品。
“這就是我們查不到綁匪去處的原因。”
警察喃喃道。
原來如此。
他們當時趕到綁匪家底下時候,對方人已經離開家五年了。
這麼想,簡直讓人細思極恐。
在你毫無所知地同人交談的時候。
有人靜靜地呆在與你一牆之隔的地方。
你吃飯、玩鬧、甚至是教育孩子或者被父母教育,無不在他頭頂上進行。
他在暗處盯著你。
而你一無所覺。
陸斐搖頭,急急忙忙地翻找起來。
漸白,漸白……
突然,角落裡發出一聲細微的咳嗽。
陸文泠立刻衝過去,翻開一堆胡亂堆著的衣物,輕輕撫了撫孩子蒼白的面頰。
她還穿著昨天晚上他見過的小熊睡衣,把自己抱成一團,身體顫抖著,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手腕和腳踝都戴著鐐銬,小孩還沒發育完全的腕子不堪重負,細嫩的面板被金屬鋒銳的邊緣勒出血痕。
鼻青臉腫,身上多出淤青,右手手臂更是被劃開一道長長的血口,傷口被那個畜牲用領帶隨便綁了一下,血肉裡全是沙土汙穢。
發炎了。
陸文泠雙目通紅,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摟進懷裡,聲音裡也顫得不成樣子:“漸白……”
陸斐嘆了一口氣,低聲道:“麻煩叫救護車來。”
好在孩子沒事。
都是皮外傷,最嚴重的就是那道傷口。
就是受了很嚴重的驚嚇,只有陸文泠和陸斐靠近的時候才不會怕到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外傷清洗傷口過後,用專用試劑一噴,慢慢就能癒合。
癒合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天。
可孩子受到的驚嚇何止是一天就能忘記的。
陸斐避開傷口,把陸漸白抱到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