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度的話，說的鏗鏘有力。
哪怕不好聽，但在場的都是求道之人，自然知道這因果大了，要是換做自己，自己也會如虛度這樣。
“哦，你是來打殺本尊徒兒的嗎？哼，誰給你的勇氣？”元始明白後，怒了。
雖不喜歡慈航，但這般被人打上門來，他能高興。
至於慈航，有點恍惚，也有點明悟。
這就是自己難有進步的原因嗎？
怪不得，按照自己的根腳，按說是眾師兄弟中最頂尖的，可自己就是被準聖卡住了，難以進步。
現在終於明白，原來自己和虛度不能兩存，只有一人放棄才可，只有這樣，一個才能獨得氣運，而另一個重新來過。
對於元始的苛責，虛度沒有害怕。
虛度說道：“請聖人見諒，此乃定數，晚輩也不想如此，可晚輩和慈航都面臨抉擇，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晚輩會難有寸進，而慈航道友恐怕也到頂了，我兩人想要進步，這是唯一的辦法，請聖人成全。”
“哼，如何成全你？”元始不高興道。
這不是成全，這是謀殺，自己那笨徒弟只有大羅圓滿，而虛度卻是準聖中期，豈會是對手。
但是！
但是元始也鬱悶，這虛度是鎮元子的弟子，虛度前來，必然是鎮元子支援的，自己要是不答應，鎮元子為了自己的愛徒，絕對會和自己拼個你死我活，尤其是這麼關鍵的時刻。
要是鎮元子聯合通天……？
元始天尊不敢想了。
恐怕自己絕對會損失慘重，遠不是損失一個慈航這麼簡單。
而且，慈航也不是說徹底身死道消，而是捨棄這肉身和雙蓮的氣運而已，還能輪迴中歸來。
似乎沒多大的損失，甚至沒了枷鎖後，會進步更快。
難辦了？
“聖人，家師說：會兩不相幫。求聖人成全。”虛度在元始深思的時候說道。
這句話的作用很大很大。
“哼！”元始卻冷哼一聲。
“聖人家師還說：可在‘危急時刻’，幫聖人一把。”虛度又道。
“嗯？”元始點了點頭，似乎做出了決斷。
有了鎮元子的話，自己就不怕鎮元子插手了。
甚至自己危機時刻，還能請鎮元子出手，這是一個聖人的人情，這個籌碼很大，和慈航的損失比起來，似乎值得。
“既然如此……”
只聽元始道：“本尊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的確你兩人只能一個走此道，另一個重新來過……嗯，也不能說重新來過，境界本源還在，完全可以用丹藥迅速的彌補起來，……既然這樣，免得別人說本聖阻礙小輩求道之路，你兩人自己想辦法吧，本尊不管了。”
這是放棄了慈航了。
慈航一顫，心中最後的一絲堅持，終於破碎了。
而元始，興許感到這樣坑弟子不太好，元始天尊對慈航道：“慈航，莫要讓本尊失望，好好努力。此外，待你輪迴歸來，本尊會再次收你重新入門的，且去吧。”
“是，老師！”慈航恭敬的給元始三拜九叩。
這在元始看來此子還不錯，但在慈航心裡，卻是對元始傳道授惑的拜別，這或許是最後的跪拜了，今後自己不再是闡教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