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的一聲。
七王府的門在眾人年前的開啟,沈夫人險些被氣浪掀出幾步。
她目光緊緊攫著從裡面走出,從容不迫的女人,牙根咬緊,溢位一聲奚落。
“怎麼,提到沈易那個小雜種,你就怕了?”
沈驚蟄挽起雲鬢,好整以暇看向沈夫人。
沈夫人浸淫富貴多年,養尊處優,眼下國公夫人的氣度,卻都比不上一身素衣玉簪的沈驚蟄來的高貴典雅。
沈夫人莫名被她那一眼看的心裡發寒,正想發作,就聽沈驚蟄道:“別廢話,想讓我治沈寶珠,可以,前提是先讓我見到沈易,否則,沈寶珠就等死吧。”
沈夫人既然能求到她面前,就說明能求的大夫都求遍了,卻都沒用,要不然,也舍不下這張老臉。
沈夫人陰冷的瞪了她一眼,想到此刻在蘇家因為瘋癲備受白眼的沈寶珠,只好答應道:“好,你跟我來就是!”
沈夫人把沈易藏在沈家密室中。
密室在地下,穿過長長走廊,沈驚蟄能夠嗅到濃郁的血腥味,沈夫人指著鐵籠裡奄奄一息的人,沒好氣道:“見到了吧?現在,你可以去治寶珠了?”
沈驚蟄定睛,才辨認出籠子裡那個渾身是血,僅剩一口氣的瘦弱男人,居然是沈易!
沈易離開時雖瘦,卻也是毫髮無傷離開的,可如今,竟已被折磨的沒了人形。
沈易聽見動靜,吃力的想要爬過來,沈夫人見狀,抓起一盆涼水就澆了上去:“晦氣東西,滾一邊去,少髒了我的路!”
寒冬臘月的天氣,這一盆涼水,迅速在陰冷的密室中結冰。
沈易凍的嘴唇顫抖,快要昏死過去。
沈驚蟄忍無可忍,轉身一巴掌抽在沈夫人臉上:“毒婦,你也配做嫡母?”
沈夫人被她一巴掌打懵了,等回過神來,氣的雙眼通紅:“你這個小賤人,你敢打我——”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沈驚蟄搶先一步,用沈梧給的珍珠匕首架在她脖子上,冷冷眯眼:“如果你不想無聲無息的死在這兒,就給我閉嘴。”
沈夫人很是怕死,頓時不吭聲了。
沈驚蟄從她身上摸到鑰匙,把沈易救了出來,她輕瞥敢怒不敢言的沈夫人一眼:“我要把他帶走療傷,等他無恙,我才會給沈寶珠治病,或者也可以等他死了,我讓沈寶珠給他陪葬,你自己選。”
讓堂堂嫡女,給一個賤婢生的庶子陪葬?
簡直不可理喻!
沈夫人氣的嘴唇直打哆嗦,可一想到沈驚蟄是真乾的出這種事,強行擠出一抹笑來:“好好好,你帶走他便是,只要你給寶珠治病,我什麼都答應你!”
沈驚蟄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她將沈易搭在肩上,艱難的把人帶出了密室。
好在思雨等在外面,見狀搭了把手。
二人把沈易帶回王府,沈驚蟄給他把了脈,才鬆了口氣:“我五哥真是個命硬的,被打成這樣,還硬是撐著一口氣,幸好這些只是皮肉傷,沒有傷及肺腑,稍加療養便能痊癒。”
她將配好的藥交給思雨:“你幫我煮了喂他喝下去,然後替他上藥,我現在還有別的事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