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少說,年後開春,考試開始——
“現在過來隨機抽取號碼牌。”
學校所有學生集中在一個碗狀的大型禮堂上,正中是高臺,臺上,1至23班全體學生依次排列,開始抽取號碼牌。
這個所謂號碼,就是考號,要不然光記名字容易出問題。舉個例子,考場旁邊嘮嗑的紛舞妖姬和跳舞——誰敢想,這倆名字背後是兩條赤裸裸的大漢。
更不用說“王七他弟”、“黃翔灌頂”之流,更有一些打出來肯定變成一串星號的個性筆名,還有一長串堪比詩號的名字更不用說……
誰也不想看到大螢幕上滾不完的幾串星號,所以考號很重要,大家都方便。上百人的隊伍聚集過來排好隊,抽取考號。
蕭遙當然也在其列,但他剛排上隊,就遭到了旁人的異樣眼神,分兩類,一類是鄙視不屑,一類是興高采烈。
鄙視那群人:“他也來考試,成什麼話?來丟醜的嗎?簡直不嫌丟人,影響我發揮。”
作者們很有一部分目中無人的傢伙,他們是發自真心地認為自己身份不同,不應該和這種人同臺競技。
高興那群人:“這哥們兒仗義,一定要跟他分一組,打一場就白送一分啊……”
這部分人是因為,這場考試分三場,對戰積分制,每一場都是1V1,勝者得分,兩勝合格,兩敗失格。高興的那群人都在等著蕭遙過來送菜呢。
蕭遙犯不著跟人置氣,狗咬人人能咬狗嗎?不能,所以要打爆他的狗頭。蕭遙一聲不吭,安安分分領了號碼退到一旁,只等開戰。當然,這份低調的態度在別人眼裡更是怯懦,是軟弱可欺,是慈善的對手。
“23號!他是23——誰是24?找找誰是24?”
一條大漢走過來微微一笑:“我是24。”
正是範禁,蕭遙正想問怎麼會這麼巧,回頭一看,沒注意,搖號那個人原來是不二東宮。這個陰險的假文青看來是用了點兒手段,正好把蕭遙安排給了範禁。
蕭遙彷彿在勸導小孩一般:“你還忘不了那一鼻之仇嗎?大半年了,傷都該好了吧?”
“沒錯,好了。”範禁摸了摸鼻子,嚼檳榔一樣咬牙切齒:“傷好了,但鼻子沒有回到原有的樣子。”
“啊?”蕭遙仔細一看,樂了,這人還頂著一顆海狗鼻子呢。
更難得的是,他長相很硬,線條粗爽,稜角分明,結果鼻子跟眉心之間幾乎沒有起伏,整張臉看上去像一張五筒。
再看不二東宮,那以前人家也是有模有樣的文青俊秀,高鼻深目,配上長髮飄逸,像是混血帥哥。結果這鼻子一來就不是那回事兒了,第一眼看上去,感覺此人還是有模有樣,不過就是整容忘了整鼻子——其實是隻整了鼻子。
容貌一直是值得人打生打死的問題,蕭遙和他們之間的仇可大不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