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那寨子並不難。
寨子藏在林子深處,一行人找到寨子時,首領領著餘下的野人守在寨子外,手持武器,嚴陣以待。
讓人驚訝的是,站在首領腳邊的,竟是一頭半人高的似狼又似狗的野獸。
“這裡是雨林,不該有狼啊。”錘子見過狼的,還曾與狼搏鬥過,對面那隻不管個頭還是臉,又或是盯著人看的眼神,都跟狼無二致。
“連野人都有了,這林中有個把兩頭狼也不是不可能。”隔著十幾米距離,小王打量那頭似乎察覺到危險,正壓低身體,發出低吼聲的野獸。
“不是狼。”唐強往前走了兩步,他眯著眼睛看了片刻,肯定地說,“應該是有狼血統的狗。”
對面狼狗發出一聲長嘯,叫聲與狼更接近,它齜著牙著,焦躁的想往這邊衝。
首領安撫的拍了拍狼狗的腦袋,狼狗不幹的又低吼一聲,才蹲下來。
不過看向對面的眼神仍舊帶著幾乎要滲透出來的血腥氣。
時落蹙眉,錘子他們都能察覺到血腥氣,時落又怎會不知道?
這狼狗一直吞噬的生肉,也有人死在它口中。
錘子晃著手中兩把鐵錘,也發出一聲與狼類似的低喝聲。
狼狗越發躁動。
“別衝動。”唐強按住錘子的肩膀。
唐強知道錘子喜歡大型動物,在部隊就時不時幫著照看警犬。
“這隻兇殘,沒有一絲屬於狗的忠誠,你就是有興趣,恐怕也不行。”唐強提醒錘子。
對面的狼狗雖是狗,卻是在山林中長大,狼性更重一些,一旦被馴化,一生便只會有一個主人。
錘子也知道這一點,他搖頭,“這隻我看不上。”
對面,首領又按了按狼狗的腦袋,矮下身子,在狼狗耳邊說了幾句,隨即看了時落一眼。
那狼狗視線轉向時落,對上時落的視線,前爪不安地動了動。
明旬握緊時落的手,他說:“落落,那隻狗留給我。”
“好。”
錘子回頭看明旬,沒跟明旬爭。
與錘子的關注點不同,歐陽晨單手遮在雙眼上方,往遠處看。
他發覺除了擋在他們面前的首領一眾人,後頭寨子裡並無人走動。
他掐指算了算,奇怪道:“怎麼不見女人跟孩子?”
錘子看了一圈,冷笑:“肯定是他們做賊心虛,怕我們將其他人解救出來,把女人孩子藏起來了。”
女人與他們來說是容器。
至於孩子,對這些野人來說,孩子就是火種,就是希望,危險即將來臨時,自是要先將孩子藏起來。
“時大師,我們救下剛才那女孩子,他們是不是覺得我們過來是為了救剩下的女人?”
按唐強多年與人對戰經驗來看,此刻,野人的態度與方才又不同,為了寨子裡的孩子,這些野人恐怕會與他們死戰到底。
“問問便知。”時落往前走,她又對老頭他們說,“師父,我去去就回。”
明旬自然是要跟著的。
等二人往野人走去,錘子忍不住好奇,問老頭,“秦師父,時大師怎麼問?”
“看看便知。”老頭賣了個關子。
看到只時落跟明旬兩個人過去,首領眯了眯眼,又不著痕跡的按了下狼狗的腦袋。
這回首領看的是明旬。
狼狗耳朵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