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更想知道的是為何這位衛天師能自由進出這陣法。
按說陣法是無差別攻擊的,除非就像他們先前猜測的那般,這陣法有破綻,又或是他們身上有特殊法器,可擋住陣法攻擊。
時落往後靠了靠,肩頭抵住明旬的胸口,而後她微微側過臉。
“落落,你可想用玉牌?”明旬總能第一時間知道時落的想法。
“是。”
明旬將裝有玉牌的盒子遞給時落,“落落,你放心做,我會護好花師父的。”
老頭幾人也看到時落手中的盒子。
這桃木盒他們熟。
“丫頭,這玉牌會讓你靈力暴動。”老頭不贊同。
“師父,這陣法一直在縮小,且威力並未減弱,我需要為大家做一個防護罩。”
時落還未在老頭幾人面前用過這玉牌,他們知道玉牌的害處極大。
“小落落,我來。”要論陣法,顧天師自詡還頗擅長,既然這玉牌有害,還是別讓落落碰。
時落拒絕,“顧師父,我有晶石。”
晶石多少可抑制玉牌的暴烈能量。
時落本不欲將玉牌展示在人前。
玉牌一出,會引起所有修道者的追逐。
到時必然大亂,相互殘殺。
時落握著桃木盒的手緊了緊,她不可能再讓幾位師父受傷。
在看到時落拿出玉牌的那一刻,衛天師瞳孔震顫。
“你這玉牌從哪裡來?”哪怕隔著陣法,衛天師都能感受到玉牌散發的恐怖能量,他手摩挲了一下上衣內袋,他的晶石與玉牌相比,不值一提。
時落只將玉牌暴露在對面的人面前,晶石未拿出來。
不用抽取,能量源源不斷地往幾位天師身體內鑽。
白天師跟王天師驚訝地瞪大眼,他們忙調動體內靈力,原本枯竭的身體瞬間充滿靈力,他們驚喜地看向玉牌。
不過這二人定力好些,雖羨慕時落能有玉牌,卻未生出搶奪之心。
此刻不是多問的好時候,他們只能將疑惑盡數壓下。
對面的幾人俱都貪婪地看著時落手裡的玉牌。
若是這玉牌落到他們手裡,那他們修煉必然再無阻礙。
哪怕老練如衛天師都忍不住上前一步,他暗暗吸了口氣,再開口,聲音嘶啞,“我可以不殺你們。”
下一句,“只要你將這玉牌給我。”
這就是明搶了。
“你在說笑?”花天師臉色恢復了些,他按著自己的傷口,對衛天師嘲諷,“我們小落落就是把這玉牌砸了,也不可能給你分毫。”
“對。”時落附和。
“落落,小心他的分身。”明旬貼近時落,低聲提醒。
時落卻未壓低聲音,她掀了掀眼皮,看向對面,“若他敢進來,我就敢讓他的分身有來無回。”
衛天師眼神閃了閃,下一刻,一道黑影自衛天師體內分出,竄進了陣法內。
黑影直奔時落。
老頭幾人嚴陣以待。
只是黑影還未碰觸到時落,時落一道定身符,直接讓黑影定在原地。
陣法外的衛天師睜大眼,“不可能。”
他雖未親眼見過時落,不過派人試探過,知道時落修為雖高,卻遠不是他的對手,哪怕他的分身不如本體厲害,時落也不可能僅憑一道定身符就讓他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