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點內疚。”魏翔又說。
“那你是正常人。”唐強罕見地評價一句。
“這話怎麼說?”
“你曾說過要一直追她,現在半途而廢,你對女孩當然會有愧疚。”
幾個男人說的話也不知道靠不靠譜,魏翔求教時落,“大師,我,我感覺我可能回去後就要跟她說清楚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錘子幾人的話,他恍然大悟了,還是突然就開了竅。
魏翔說:“我三年前追她確實是有一腔熱血的,對她真的是很喜愛,但是每一次她拒絕我,我都失望一次,再加上三年多來她對我一直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只偶爾心情不好才跟我說說話,我其實對她的感情早隨著時間散了大部分,我感覺我之所以一直追到今天,只要因為執拗。”
他固然還喜歡女孩,但是追女孩這事卻成了他的心事,他在跟自己較勁。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偶爾也會想,我付出了這麼多,要是追不上,就太失敗了。”魏翔笑了一下,眼底卻沒有多少笑意,突然不追了,他固然輕鬆了,卻多少也有點無所適從,三年多的習慣一下子沒了,他還真不知道以後下班要幹什麼了。
“我是自己跟自己較勁。”魏翔搖搖頭,“這樣對我,對她都不好。”
“既然我與她沒緣分,那就不追了。”短短几句話間,魏翔又有了新決定,“我回去就跟她說吧。”
“她長得挺漂亮的,也會打扮,我追她的時候也有別的男人追她。”起初這事他不知道,是女孩跟他說的,每出來一個追她的人,女孩都會跟魏翔說。
對女孩的行為,幾個男人不理解,也不予置評。
也是巧了,魏翔才有了決定,他的電話響了。
這是魏翔給女孩特別設定的鈴聲,他拿起電話,看了時落幾人一眼。
錘子他們就知道來電是女孩了。
錘子看了下時間,從找到魏翔車子到這會兒,已經將近三個小時了,現在是夜裡十點四十分。
那邊,魏翔接通了電話。
魏翔只喊了一聲女孩的名字,還說了個‘我’字,對面就打斷他的話,又說了幾句,前後不到一分鐘,女孩便掛了電話。
魏翔按滅電話。
“她讓我去城西給她買燒烤。”魏翔表情複雜,“她說她朋友今天住她家,她們想邊看電影邊吃燒烤。”
Z市西區有一家燒烤店,味道好,他請女孩去吃過一次後,女孩想吃又不想走路時就會讓他去買。
“她都不多問我一句,我現在在不在市區。”在無外公外婆家前他事先與女孩說了,可能會晚點回去,他還得回家跟他媽說話,今天晚上就不去租房子那邊去了。
看來她壓根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這種事太多了,魏翔也說不上失望,他收起手機,掏出錢包,將錢包裡的所有現金都取出來,“大師,這夠嗎?”
魏翔聽他媽嘮叨過,算命是一定要給錢的。
不過現在大多數都是手機直接付款,他身上裝了這幾百塊錢還是走前他媽給的,讓他給外公外婆再買點東西,這是剩下來的。
“夠了。”時落從中抽出兩張一百塊。
魏翔將剩下的錢收起來,與時落說了他們家地址,“你們要是有時間,就去我家做客。”
“要是我媽知道我今天遇到你們,肯定又得燒香拜佛了。”她媽是那種看到寺廟跟道觀都要進去拜一拜的人。
倒也不是信佛通道之人,就是純粹的許個願,加個心理安慰。
“我這名字還是我媽去找算命的給我取的。”他媽跟他說過好幾回,那算命的大師說取了這名字,以後能飛的越來越高。
“等我快三十了,還在地上撲騰的時候,我媽知道她是被騙了。”她媽意識到被騙的時候氣的要去派出所給他改名字。
還是魏翔拒絕了,他覺得這名字也不錯。
“你無野心,不必飛的過高。”時落看向魏翔,“認真工作,不管作何決定,問心無愧便可。”
職場總有爾虞我詐,遇到不公不平之事,可以反抗,可以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只要別破做人那條底線便可。
魏翔知道時落他們還有重要的事做,便沒再耽擱,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