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外正停著一輛醫用擔架車,跟在擔架車旁邊的是醫生跟家屬。
時落視線落在擔架車上的人面上。
這人露在外面的面板無一處完好,不似車禍,也不似燙傷,倒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般。
電梯外的人等著時落幾人出來,卻見時落站著未動。
醫生正要催促,卻聽時落突兀地問了一句,“他何時,又在何處被咬傷的?”
醫生跟病人家屬齊齊皺眉,醫生看時落的穿著,不是醫務人員,她又轉而問病人家屬,“他們也是家屬?”
病人家屬盯著時落看幾秒,“不是,我不認識他們。”
既然不是家屬,醫生也沒義務告訴時落,“請讓一讓,我們還得送病人去病房。”
時落倒是讓開了,不過她又問了一遍,“他何時,在何處被咬的?”
病人家屬正難過,靠著擔架車旁的年長婦人紅著眼怒喝,“關你什麼事?”
“這傷口不是野獸所咬。”傷口被生生撕扯下一塊塊皮肉,雖經過處理,卻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
“是發瘋的狗咬的。”站在年長婦人身後的是一位年輕的女人,“還請你們讓一讓,我老公得進病房休息。”
“不是動物咬的,毒素進入血液,平常解毒藥無用。”雖然處理,仍舊可見傷口發黑腫脹。
“你懂什麼?”醫生神情嚴厲,“你是醫學生?還是實習生?你的老師沒教過你,看到病人的症狀哪怕熟悉,也不能隨便下結論?”
“你是哪個學校的,叫什麼名字?”時落無故攔著她,醫生只以為她是想表現的學生,或是實習生。
她會跟領導提,這樣的學生醫院不能要。
“我不是醫生。”時落伸手,想探一下病人的脈搏,卻被中年婦人拍開。
屈浩抓著時落的胳膊,看著她泛紅的手背,“落落,你怎麼不躲?”
落落要想避開,輕而易舉。
“無事。”她無故將人攔下來,人家憤怒也是理所應當。
年長婦人自己的手也拍的生疼,她有些心虛,但她不承認,“誰讓你要碰我兒子的?”
“他會死。”時落又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家屬跟醫生更怒了。
時大師說話容易讓人誤會。
錘子上前,“我們沒有壞心,就是覺得他的傷口不同尋常。”
眼看醫生又要說話,旁邊也逐漸有人聚集,錘子快速說:“或許你們不相信,但是時大師真的沒有惡意,你看他傷的這麼嚴重,左右已經這樣,為什麼不讓時大師試一下?或許他能恢復的快一點。”
“給他診斷跟做手術的是我們科室最好的專家!他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轉去的是普通病房。”醫生不耐煩地要關電梯,“這裡人來人往的,你們不要耽誤病人,否則我會報警的。”
年長婦人與醫生同樣的心思,她憤怒地看時落幾人,“我兒子不需要你多事。”
“媽——”年輕女人心疼丈夫,她想著聽一聽時落的話也沒什麼壞處,要是時落說的不對,大不了不按她說的做就行了。
“你閉嘴。”
電梯眼睜睜在時落幾人面前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