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又湊到時髦女人的鏡子前,指著自己的側臉,“你看我的臉,都長斑了。”
又有哪個女人真的不愛美?
不過是條件不允許罷了。
“你別死心眼。”時髦女人同情地看著旁邊的人,“我們女人哪,得多為自己著想,這時間一去就不復返,等你老了,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老公可沒有你老公那麼有本事。”旁邊的女人說這話時已經帶上了怨氣。
很多人最怕的就是對比。
原本覺得自己日子過得還成,只要對比,便總能發現自己過的不如意之處越來越多。
時髦女人說:“像我老公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是我運氣好才找到我老公。”
說著,她又捧著自己的臉,“我打扮的好看,我老公帶我出去也有面子。”
“男人啊,都是很要面子的。”她轉而又安慰同伴,“不過你老公也不錯,他還會做飯帶孩子。”
“能做飯帶孩子有什麼用?”旁邊的女人越說越氣,“我倒是寧願他什麼都不管,只賺錢,不能像你老公那樣,起碼你讓我們娘仨過的好一點。”
時髦女人又順了順自己的髮絲,“那你與他說說,看有沒有別的賺錢法子。”
“做生意也行,做生意最賺錢。”時髦女人收起鏡子跟化妝品,“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做生意的天賦。我老公就是有做生意的頭腦,不過做生意也有風險,還要看運氣。”
說著,時髦女人的話題又扯遠了,“他們這些做生意的也挺迷信。”
“我這一趟就要去天龍寺拜拜。”時髦女人望著飛機外湛藍的天空,而後說:“我老公想把生意做大點,做生意的事我不懂,就只能找個靈驗的寺廟多捐點香油錢。”
“這樣真的有用?”旁邊的女人好奇。
“應該是有用的吧。”時髦女人說:“我老公認識一個一樣做生意的,以前還不如我老公賺得多,後來他越做越大,我前段時間才聽說他爸每個月都要買好幾千塊錢的魚,去我們那邊湖裡放生。”
屈浩豎起耳朵,而後悄聲問時落,“落落,放生真的對做生意有幫助?”
“沒用。”
前頭還在說:“我這回過來就是想問問寺裡的方丈,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我老公做生意更順利。”
她旁邊的女人坐直了身體,“你說去拜拜真的能讓做生意成功?”
要是那樣,她也應該求求,到時候讓她男人也做生意,她不求大富大貴,只要衣食無憂就行。
“反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時髦女人的話給了同伴信心,“反正我老公的朋友不是出去拜佛,就是請一尊回到家裡,要不然就去放生,反正做這些總有點用處的,我老公那些朋友生意都做的挺好,他一個弟弟昨天才提了一輛跑車。”
“所以啊,多去拜拜,多放生,運氣肯定一直會很好的。”
屈浩又想說話了,他聲音更小,“落落,我怎麼不知道做生意要拜佛?我大哥沒有,明小旬也沒有。”
若按這時髦女人的話,做到明小旬跟他大哥那樣的公司,不得往海里放半個大海的魚啊?
屈浩這麼有興趣,時落便抬頭,看了一眼時髦女人,隨即搖了搖頭,不再作聲。
落落神色不對。
屈浩心裡跟貓爪似的,不過這種私事,時落沒主動說,屈浩就不問。
“道法自然,無為而無不為。運氣的好壞就如同陰陽的轉換,陰極化陽,陽極化陰,否極便會泰來。”時落說。
屈浩似懂非懂。
錘子又插嘴了,“我問你,這世上只有陰,無陽,或是隻有陽,無陰,你覺得可能嗎?”
“不可能。”屈浩理解的陰陽就片面的多,他就是覺得有陽光的地方就肯定有陰暗的地方。
“你覺得明總跟你大哥,他們要是光憑運氣,能有今天?”
“肯定不能。”
錘子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去背字典。”
屈浩握著拳頭,想揍錘子,可在飛機上,他又不能動手,只氣道:“等下飛機我再跟你比試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