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師,那您自那天之後,還見過他們母子三人嗎?”高嘉雯情緒已經穩定,她緊張地問時落。
高嘉雯很想聽到時落說那母子三人現在過得很好。
時落卻搖頭,“我與他們緣分已盡,不必再相見。”
“那兩個孩子成人前他們的日子過的苦些,若是好好教養,他們會苦盡甘來。”時落知道高嘉雯的意思,她又說。
“我想也是。”有這樣一個堅強的母親,兩個孩子肯定會被教的很好。
“她雖沒有雙手,她的孩子就是她的雙手。”這母子三人無需旁人的可憐同情,對他們來說,逃出那個村子便是最大的幸運。
“時大師,聽你說完,我覺得我以後遇再多困難都不會洩氣了。”高嘉雯說:“這世上永遠都有身在困境中,還不放棄的人。”
雖然世間奇蹟少見,可萬一呢?
那母子三人不就是遇到了時大師,從此過上另一種有希望的日子了嗎?
所以困苦的時候再堅持一下。
到了分別的時候,高嘉雯捨不得時落,恨不得跟時落一起離開。
她留了時落的聯絡方式,說是以後要去看時落,不管時落在哪。
就在時落一行人登機前,明旬打來電話。
“落落,你在哪?”明旬嗓音有些沙啞。
時落走到人少的角落,回了明旬一句,又問:“你回來了?”
知道時落是擔心自己,明旬只覺一路的疲憊頓消,他輕笑一聲,“回來了,我想見你。”
聽到明旬近在耳邊的呼吸聲,時落耳朵有些燙,心跳也有些快。
明旬再趕過來已來不及,兩人約了飛機落地的城市。
明旬聽到機場語音播報聲,不捨地讓時落掛了電話。
上了飛機,時落嘴角一直上揚,看著心情很好。
回去還是屈浩跟時落坐在一處。
屈浩歪著頭,打量時落,他問:“明小旬回來了?”
能讓落落明顯高興,那就只有明小旬了。
“嗯。”時落眼睛彎了彎,又點了一下頭,“下飛機就能見到了。”
“他身體好了?”屈浩聲音有些高。
“傷口結痂了。”明旬已經跟她說過了,“有我在,他不會有事。”
屈浩這回是被嚇著了,他一直點頭,“國外太不安全了,以後還是讓明小旬少出國。”
飛機起飛,屈浩望著被拋在身後的城市,忽地想起一事來,他左右看看,沒人注意這邊,才小聲問:“落落,我想知道那個,就是那個媽媽住院的大兒子,他大劫過後,那他的前妻會怎樣?”
實在是屈浩的三觀差點被那前妻震碎,他到現在都忘不了。
屈浩並未問那人的大劫是什麼,他知道這個不可說。
“還有他的妻子,會不會把他的遺產分點給他前妻?”畢竟那男人以前做的事太不厚道了。
“面對一個容貌一般,生材中下,還有妻有子,且比她大了十多歲,人品更是低劣的男人,你覺得有多少女人會真心愛慕他?”時落沒直接回屈浩的問題。
“那除非是他的現任妻子被雷劈過。”屈浩認真地說,而後眼睛睜大,“我明白了,她看重的是男人的錢,那她肯定不會把遺產分給前妻的。”
“還有,她明知道那男人有妻有子,還要插足別人的婚姻,她也有道德問題。”
坐在兩人身後的錘子聽了這話,說:“你就別問時大師了,她們的結局猜也猜得到。”
“肯定是一地雞毛。”
“怎麼個說法?”屈浩回頭看錘子,眸子晶亮。
錘子隨手將手中的堅果袋子遞給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