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晨搖頭,“還不知道。”
時落已經到了正前方的廠房門口。
汪——
屋裡再次傳來流浪狗的叫聲,只是這回叫聲卻不如方才兇狠。
歐陽晨與唐強快步趕上前。
黑暗擋不住時落的視線,她看向大敞的其中一扇門,偌大的空間裡,橫七豎八倒著幾個竹筐子。
地上散落著早風乾的大蒜洋蔥。
而廠房最中間則放著幾塊擺放好的骨頭。
就在這時,原本狂叫的流浪狗突然摔倒在地,身體開始抽搐扭曲,叫聲也逐漸弱了下來,只是慘叫聲仍舊能聽出流浪狗的痛苦。
歐陽晨跟唐強到了跟前。
“人骨?”唐強手中的光晃動幾下,他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發癢。
時落仍舊站在門口沒動,“是。”
歐陽晨站在時落側後方,他摸著下巴,說:“這骨頭有異。”
“骨頭的主人生前便被當成陣眼。”時落聲音冷了下來,“縱使死了許久,怨魂仍久久不散。”
“是。”歐陽晨贊同,他也覺得有些不適,“死前遭受了虐待,擺陣之人就是要他死不瞑目, 這樣,聚陰陣才能發揮最大效用。”
“但是我沒聽過什麼陣法會讓人血肉消失,只剩下皮包骨。”歐陽晨覺得自己可能是孤陋寡聞了,他問時落,“你見過這種陣法嗎?”
時落搖頭,她往廠房裡走。
流浪狗已經氣息微弱,仔細看去,它的眼角溼潤,瞳孔裡是散不去的痛處。
歐陽晨跟在時落身後進了廠房,他嘆口氣,“我們來晚了一步,救不了你了。”
流浪狗終是氣絕。
時落轉開眼,心頭不適,須臾,才重新看向那幾塊骨頭,她跟歐陽晨說:“你我聯手。”
“好。”
“唐隊長,你在外頭給我們護法。”歐陽晨對剛要進門的唐強說。
唐強點頭。
時落跟歐陽晨盤腿而坐,時落雙手結印,歐陽晨與她同步。
而後兩人雙手重重拍在地上。
長時間無人打掃,兩人拍向地面時,激起一地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