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若他們進山,正好好走著路,突然探出一根藤蔓,勒住他們的脖子, 那他們必死無疑。
這種藤蔓神出鬼沒的, 簡直是防不勝防。
“你竟然能趨勢這些藤蔓?”老頭嗓音粗噶的彷彿被砂紙摩過一般, “你到底是何人?”
時落並未理會他。
“小丫頭, 我觀你根骨不錯,是個修煉的苗子,若你拜我為師,我會將我畢生所學都教給你。”老頭繼續蠱惑時落。
時落瞥了他一眼,“你的畢生所學也不如我一張符籙。”
“你方才是投機取巧,利用藤蔓。”老頭氣的臉紅脖子粗,“若你我光憑自己本事,你不是我對手。”
這倒是實話。
這老頭道行深,若光憑她一人,是萬萬制不住他的。
不過——
“對付你這種搶奪別人生機修煉的人,我跟你講什麼武德?”時落正直,腦子卻也不是不轉彎的。
老頭諷笑,“修煉這條路本來就是獨木橋,我有本事搶過來,那就是我的。”
這世間靈力就這麼多,與其浪費在這些沒用的人跟花草樹木身上,倒不如給他,若他有幸能得道飛昇,這些人付出的性命也算是沒白費。
多說無益。
對付這種人,就得拿住他的七寸。
“既如此,那你就得接受失敗的代價。”時落說完,人往後退了幾句。
就在此時,一根更粗些的藤蔓突然暴起,直接攪入老頭的丹田。
老頭髮出一聲驚天慘嚎。
這一聲痛叫不光是丹田被攪碎的疼痛,還有他多年修為毀於一旦的痛苦。
老頭喊的太過悽慘,張嘉幾人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了滿身。
明旬上前,抬手,捂著時落的耳朵。
落落的聽力一向比別人靈敏。
等老頭的叫聲逐漸弱了,他癱在地上一動不動,那根粗壯的藤蔓才慢慢收回,而後繞著時落的腳邊纏了一圈,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老頭的慘狀嚇壞了那還未離開的二十幾人。
若說他們先前還存有僥倖,看到這一幕,那些人是徹底歇了再挖石頭的心思了。
這麼粗的一根藤蔓刺進肚子裡,一般人肯定是活不成了。
“他雙手沾染血腥。”看著老頭腹部拳頭的血洞,時落並未同情,“師父說過,二十年前曾有人擺陣,不光搶奪修道者的生機,還抽取普通人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