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寶物乃是大晉泰陽門的獨門法寶至陽尺的法器仿製品。雖然威力不及至陽尺的百分之一,但同階法器中少有能與之相較,諸位貴客莫要錯過。”
現場一片沉寂無人出價,和之前熱鬧的場景截然相反。在場的人紛紛有意無意地看向江雲。
江雲之前一直在閉目養神,此時站身朗聲道:“在下出五百靈石,這青蒙尺需要儒道功法才能發揮出威力,還請諸位道友成全,徐某在此謝過了。”
說罷還對周圍輕輕抱拳一禮。
正對面一位身著錦袍長髮披肩的青年男子大笑著說道:“雖說拍賣會上價高者的,但徐老弟的面子吳某自是要給的!”
徐翼的記憶中有這人的資訊,出身十大部族之一,祖父是元嬰中期修為。跟腳不亞於徐翼。
“吳兄所言極是!”
“徐兄以前甚少出門,今後可要多走動走動。”
這些跟著說話的都是中小部族出身的年輕人,座位在錦袍青年附近,應該是他的跟班。
其他大部落出身的年輕人也都沒有開口報價,顯然是不願平白無故得罪徐翼。
最終江雲以起拍價拍到了青蒙尺。
這對於江雲而言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他修煉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以勢壓人底價拍到東西。
對江雲而言區區極品法器連擺在碧空珠倉庫貨架上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堆在角落裡。但江雲卻裝作十分欣喜的模樣,付清靈石後忍不住把玩了一番才收了起來。
江雲只希望拍賣會趕緊結束,他好前往徐家佈局盜靈獸。
一炷香之後終於到了最後一件拍賣品。
“竹居士講學圖,此物是一位高階儒修繪製而成,而且用浩然之氣溫養了許多年,只要掛在房中就有辟邪驅鬼,凝神靜氣的作用,起拍價五千靈石。”
江雲內心有些不快。
自己假扮的這個徐翼看來被盯上了,這幅畫顯然也是專門為他準備的。
這畫並非法器只能算是一件靈物,價值兩千靈石就頂天了,這起拍價格完全沒有拍賣的誠意,顯然是另有目的。
偏偏徐翼的人設之一就是喜歡收藏字畫,這種儒道之物更是戳中愛好。江雲想要維持人設,還得試圖獲取此畫。
江雲目光看向斜對面的一位紅裙女修,傳音道:“祿道友作為東道主何必出這麼個價格戲弄在下,有話不妨直言!”
很快紅裙女修用那充滿英氣的聲音傳音道:“徐兄果然快人快語,小妹我確實有事相求。”
“其實這幅畫作和剛才的青鴻尺都是我族密庫裡的收藏品。
送徐兄請柬和拍賣清單就是為了把徐兄請過來,這幅畫是故意沒有寫在清單裡面,以免目的太明顯讓道友猜疑。”
“徐兄可莫要生氣,你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各種小輩間的聚會也不參加,小妹我也是無奈之舉。”
江雲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地回答道:“無妨,我倒很想知道祿道友如此煞費苦心是看中了徐某的什麼東西,要知道徐某可沒有多少身外之物啊。”
女修隱蔽地看眼坐附近的幾人傳音道:“聽說徐兄的父母在上次大戰中功勳卓著,因此被聖殿賜予了一枚天瀾令,想必此令牌就在徐兄身上。
小女子想高價購買此物,徐兄可否拍賣會結束後單獨一敘,無論交易能否談成那副畫都無償贈送給徐兄了。”
誰知女修話音剛落,一位黑袍壯漢突然出現在吳姓男修身後,嘴巴微動顯然是在傳音。
明白自己的傳音被一位結丹修士截去後,女修即使演技出眾也不免臉色一沉,內心開始罵人。
“那兩個老傢伙辦事不靠譜!明明再三叮囑安排所有結丹修士在前院的閣樓內飲酒,別放跑了,結果給我老孃我漏了一個!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