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醫的診斷我也不懂,而且咱們也不必拘泥西醫診斷。”
廖三搖了搖頭,沉聲開口道。
江飛聞言不禁一笑:“這倒是,我先診個脈吧。”
說著,江飛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把患者的手放在枕頭上,開始診脈。
診脈開始,病房就沒了動靜。
患者的幾個戰友,還有李振雲都憋著呼吸,不打擾江飛。
只是幾個人的臉色都比較正常,因為各大專家都看過了,吃的西藥和中藥都不少,也沒什麼太大效果。
江飛的臉色也極其凝重,脈在手指上的跳動,訴說著患者的情況。
幾分鐘後之後,江飛收回手指。
“八叔,我看一下舌苔。”江飛看向患者示意道。
患者緩緩睜開嘴巴,露出舌頭。
江飛看了一眼,便點了點頭:“好了。”
“八叔,好好休息吧,咱們出去說。”江飛指了指廖三,往外走。
李振雲看到江飛已經診脈結束,也跟著走了出去。
病房外面,江飛看向廖三開口:“脈象沉細無力,他四肢麻木,天冷之時病重,說明體寒,這是戰場落下的問題。”
“舌無苔,但舌質淡白,體內還是寒溼凝聚。”
“身材消瘦,包括語速過慢,都是寒證的表現。”
廖三聽著江飛這麼敘述四診情況也點頭開口:“沒錯,身材消瘦,語速過慢,的確可以判斷寒實證。”
“語速過快者多數體內有餘熱,語速過慢過緩者多屬體寒體虛者,懈怠懶言。”
“組長,你的辨證是什麼?”廖三問著江飛,這個時候他已經自動代入到了江飛副手的角色。
“我暫時判斷的是寒溼凝滯,體內有寒有溼,戰場的環境因素造成,同時脈象沉細無力說明氣血虛虧,大小便不下說明中土落敗之勢,腎水虧損嚴重,而功能無度。”
“但是我這個診斷,必然也有很多專家一樣的辨證,他們開的藥既然都不好,說明情況嚴重。”
“我也不會自大的覺得,人家專家治不好的證候,我一副藥就痊癒了。”
“我回去翻翻醫書和歷代醫家脈案吧,看一看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
江飛皺著眉頭緩緩開口,這是他第一次沒有診斷之後直接開方子。
江飛對這個證候可以肯定,但是方子卻不好選擇。
而且如果開藥沒有效果的話,其實對患者的肝腎又是一種損傷。
本身久病多腎虛,若繼續吃這些藥物的話,沒有效果的話只會消耗不多的腎氣。
“好,我的建議也是這個。”廖三見江飛如此謹慎和持重,也贊同的點頭。
在沒有摸準全部的情況之前,最好不要開藥。
而且類似這病的話,即便是開了藥,想要有效果的話,也不是三兩天就可以好轉,可能需要幾個療程,幾十副藥的慢慢調理。
“你倆的意見,我知道了。”
“放心吧,你們找準辦法再開藥,我這個戰友這幾個月就在內科住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