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然一臉淡漠,沒有絲毫羞愧,反倒搖頭道“這神鹿的傷口,非常複雜難醫,我已經用出了九獸門的許多獨門絕技,均不能見效。天下間,能醫好它的人,不說沒有,恐怕也不多。”
“如果潘指揮使可以找到萬獸仙宗的高人,或許能夠治好它!”
萬獸仙宗,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仙宗,估計就是大明王朝的帝君,都沒那個本事請動萬獸仙宗的仙人。
潘金冒雖然背景不算小,但是讓他去請萬獸仙宗的仙人,這也太抬舉他了。
“難道張獸師就不能想想其它辦法?比如請尊師前來!”潘金冒眉頭皺成了川字,臉上充滿了苦澀與慌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在這個節骨眼上,神鹿要是出了意外,在場的軍方大佬沒一個人願意承擔這個罪責。到時候,必定會將他欺君之事捅出來。
雖然已經說得很隱晦,但是言語中對張自然的本事,多少透出一絲輕視。
也難怪,張自然如此年輕,進入九獸門的時間也就十年不到。學到的本事有限,讓人懷疑,這很正常。
只是張自然自己可不這麼認為!
年紀輕輕,便成為了九獸門長老的弟子,雖然只是一個記名弟子,但是與其他年輕人比起來,那也是吊炸天的尊貴人物。
年少得志,少不了驕傲自滿,自高自大。
即便表面上表現得再謙虛,骨子裡肯定還是驕傲的。
為了治療這隻神鹿,他可是費盡了心力,就連最珍貴的雞血玉都給用掉了。
只是這識神鹿的傷太過難治,他也是真的黔驢技窮,沒了辦法。
他相信就算請了恩師過來,那也是同樣治不好。現在被潘金冒如此一說,立刻像一根刺一樣,扎到了他那脆弱的自尊心。
“哼,家師乃是九獸門長老,先不說能不能治。他的身份尊貴無比,便是當朝帝君見了他,都要以禮相待,豈是你想請就能請動?”
“便是本獸師,要不是看在姚家的份上,也不可能出手!”
“本獸師雖然所學有限,但是眼力、診斷能力,自信還有那麼幾分。這隻神鹿,大明王朝能治好的人,恐怕還真沒有,愛信不信!”
說完,張自然一甩袖子,臉色冰冷難看,就要離開。
恰在這時,一名把守僉事府的軍兵前來稟報。
“稟各位大人,外面有一百戶,自稱姓楚,說神鹿的病,他有辦法治好!”那名把門的軍兵雖然不信楚風的話,但是還是進來稟報。
因為軍方的各位大佬,為了這事,都操碎了心。
特別是與潘金冒關係密切的幾位軍中大佬,更是著急上火。
“百戶,姓楚?”
潘金冒的腦子裡面立刻冒出一人,那是他極想收拾、弄死,卻又一直沒能奈何的人。
不過眼下連張自然都沒了辦法,又想到楚風的種種神奇本事,潘金冒如同溺水之人,亂抓東西。這突然伸出來的一根救命稻草,他本能的緊緊抓住。
“立刻請他進來!”
潘金冒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
到時候,萬一治不好,還可以推一部分責任到楚風頭上。反正都是死,自然要拉個墊背的。
除掉了楚風,也就為侄子潘驕陽掃除了一個心腹大患。
前幾天,潘驕陽收拾楚風不成,反被打得屁股開花,現在還躺在床上哼哼。論實力和能力,潘驕陽可是遠不及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