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她睡眼惺忪,拎著垃圾袋開門的瞬間,西裝革履的一襲人魚貫而入。安桀慌忙閃到一邊,驚詫不已。
中間一位斯文模樣的眼鏡男,手拎黑色皮包坐到沙發上,慢條斯理開啟包拿出一份檔案。
「拋開這份協議涉嫌詐騙不說,光是你繼父拿走的八百萬,就夠你失信被執行,」
他推了推眼鏡,傲慢而自信,「但是如果你嫁進宋家,區區八百萬,宋家就當彩禮了。」
安桀壓住怒火,用力攥著衣角,淡淡地說,「我不會放棄的。」
眼下他們也不能拿她怎麼樣,越是上了法律層面,她越是安全的。
「那就靜候傳票吧。」律師見她油鹽不進,搖了搖頭,起身離開。
一群人接踵離去,門嘭地被關起,安桀將抱枕狠狠砸向門上,深呼吸平復心情。
她繼續拎起垃圾袋下樓,丟完垃圾一轉身,踩到一塊活動的地磚,腳趾戳到翻起的地磚上,疼痛過電般傳開。
痛夾雜怒火,藉著疼痛,眼淚泉湧,她蹲下身,將頭埋進膝蓋裡。
許久,她直起身,手背拂過臉頰,面色恢復自然。
不遠處的黑色X7裡,一雙眼睛正透過玻璃凝視著她。
纖瘦的身材卻凹凸有致,粉色睡裙垂順地包裹在身上,藕粉色的針織長衫,長髮隨意瀉下,素面朝天卻仙氣十足。
車裡的人皺了皺眉頭,發動車子離開。
安桀回房間拿了手機,才發現李悠然的未接來電。
「安桀,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李悠然難掩興奮。
「好的呀。」愁雲籠罩,安桀強裝輕鬆。
「嗯,剛好介紹個大佬給你認識。」
她開啟衣櫥,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手指停留在那件loee裙子上,她輕輕撫摸,痛蔓延心扉。
回過神她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小時,她選了件淡紫色連衣裙,草草打扮了一下,挎起包出門。
李悠然定的酒店在市中心,她趕到的時候已經遲到,小碎步趕了進去,服務員一路引領她進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