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剛落下,大殿內一片死寂。
半晌之後陳不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扶搖宗主大人明鑑,此事絕無僅有啊!”
“我三宗清風兩袖,正氣一身,何來妖言說我三宗為邪啊!”
“這定然是某些小人的奸言,宗主大人萬萬信不得啊!”
“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
最後一句是金鈴兒說的,這三人可沒有這個膽子。
聽著金鈴兒的惱怒之言,張放解釋道:“我沒說他們真是邪道,我就是嚇嚇他們,恩威並用知道伐?這是一種策略。否則總是給他們好處,他們不得蹬鼻子上臉了?指不定到時候會不會在背後插我們一刀!”
“胡說八道,這三宗我知根知底,怎會害本尊?”
“不論這五百年過去物是人非,也不論我們如今不是原先那上三甲而是一魔宗,就只說假如這上三甲宗門還在,難道也是好言好語地供奉著他們麼?那豈不是他們騎到我們頭上來了?”
金鈴兒沉默半晌,“本尊說不過你,懶得跟你說,你自己看著辦,不要叫這三宗之人寒了心。辦岔了,本宗為你是問。”
“得嘞!”
金鈴兒聽著張放這語氣輕佻的聲音,心想著是不是這凡人跟這三宗沒關係所以才為所欲為呢?
其實金鈴兒想得沒有錯,張放也確實是有這麼一重意思在裡面。
金鈴兒跟你們有關係,可本宗跟你們三宗卻沒有半點關係,如今坐落在這落陽山脈的宗門可是扶搖魔宗,而不是你們之前那上三甲大宗門。
金鈴兒對你們多有忍耐,本宗可不慣著你們,要麼就心悅誠服老老實實將手裡的東西都交出來,要麼就滾遠點,別想著傍我扶搖這條大腿!
你們三宗第一回上門本宗給了你們好處了,第二回上門你陳不凡嘴上說是投誠,實則再拿本宗做擋箭牌,若是本宗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真不把這魔宗二字當回事了?
此事張放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三位道友這是做什麼?大家都是同一路上的道友,何故行此大禮?還不快快請起?本宗可沒說你們三宗就是邪道,是不是謠言,本宗還是分得清的。快坐快坐。”
這時三人才鬆了一口氣,嘴上忙不迭道著宗主大人明鑑,緩緩站起來,可剛剛屁股還沒碰到椅子,就又聽張放幽幽道:“雖說是三人成虎,雖是謠言,可若是真沒有半點跡象,又怎會空穴來風呢?”
李明與唐子文聽著這話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喊著說這是妖人的奸計,遠近百姓就沒有對三宗有所怨言之人。
而陳不凡則是明白了,苦笑一聲,緩緩跪在地上,“晚輩年輕氣盛,請扶搖宗主大人恕罪。”
李明與唐子文二人愣愣,納悶著這陳不凡怎麼就得罪了扶搖宗主呢?
二人不明就以,但也不傻,只道是陳不凡臥床數十年,始終是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了,若是哪裡得罪了宗主大人,還請宗主大人體諒。
張放端起茶,喝了一口,淡淡道:“起來吧,跪在地上像什麼樣子?若是叫別人知道了,還不以為是本宗不饒人?”
李明與唐子文戰戰兢兢站起來,可轉頭一看陳不凡還跪在地上,猶猶豫豫又準備跪下,只被張放掃了一眼之後才作罷,回到椅子上坐下。
這回,就只敢半個屁股挨著凳子,更無論先前靠著靠背了。
看了一眼陳不凡,李明剛準備再勸一句,為唐子文拉了一把之後閉上了嘴。
唐子文道:“我等三宗經由數月總算是查出了一些重寶的訊息,特整理成一枚玉簡獻給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