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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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成會已經保持著一個躬身的姿態有數天之久,所幸他是一個修士,若他是一個凡人的話,怕如今早就已經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他心中不免有些納悶,這扶搖宗主真在這上面麼?
想起那份回帖上寫得字眼,沒錯啊,就是讓自己趕快來拜見啊。
許成會猶猶豫豫,難不成是這位宗主沒聽見?要不要自己再喊一聲?
可有些宗門最是忌諱這種大喊大叫,越是厲害的宗門就也是不喜歡這種做派。往往要上門拜見除去先送帖外還得給守山門的弟子講清楚自己的來意,等守山門弟子稟報之後才得以進入山門。
就是因為這扶搖宗沒有守門弟子他才不得已喊了一聲,這時候他擔憂於對方是不是就是因為自己的這聲喊而著惱了。
算了,等著吧。
只是微微有些泛酸的腰……
饒是他是修士,也有些吃不消。
可這時候張放正美美地吃著燒雞,曬著太陽。
自打從宏城回來之後,他就叫羅十六在山上抓了不少的野雞回來養著,時不時叫小文柔給自己烤上一隻,不得不說,這天生地養的野雞吃著就是比家養的要鮮嫩得多。
看了一眼正在一旁演算的溫其玉,張放秉承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理念問了一聲你要不要?
溫其玉只道:“宗主大人您吃吧,我不餓。”
自打將這方程式教給溫其玉之後,這小子就在一旁演算了一個多時辰了,還給自己出了數道題目來做。
張放不免感慨,若是自己當時在學校能有這份鑽研的精神,何愁考不上清華北大啊!
張放感慨,而金鈴兒則是有些惱火。
這凡人說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好弟子,如今一看,這算是什麼好弟子?
大把的時間不拿去修行,反而用來跟這凡人琢磨這些歪門邪道。
金鈴兒曾特意跟溫其玉說起過這件事,誰知溫其玉義正言辭地反駁她,反倒是將本就不大會說話的她說的啞口無言,轉而就惱火上了只管著給溫其玉教這些下九流功夫的張放。
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些亂七八糟的符號確實也有些妙處。
又低聲罵了一句這凡人究竟是給自己找弟子還是給他自己找弟子,金鈴兒神識放空,忽然注意到了那山下的許成會,稍稍一愣。
這人怎麼還在這裡躬身拜著?
若不是今日這麼一看,她都忘了這個玄靈宗上門來拜見的這個人了。
確實記憶之中張放還未曾接見這廝吧。
金鈴兒只道是張放忘了這茬,準備去提醒張放一句的時候忽看到張放拿那面銅鏡往山下看了一眼,然後又笑了一聲,繼續躺在了椅子上。
他是不是在故意晾著對方呢?
看到許成會一直保持著躬身行禮卻又面色為難的模樣,她微微勾起嘴角。
這凡人,倒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