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靈寶,是怎麼被一個凡人的柴刀給斬斷的?
山羊鬍子被羅十六一腳踹飛戰場,刀疤臉獨木難支,終於在手腕被羅十六一刀砍出一道裂骨傷痕之後手中大刀落地。
而在那少年冷眼將柴刀刀鋒橫在自己脖子上之時,他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二人竟然輸了。
“停。”
張放喊了一聲。
羅十六收了柴刀,就地盤腿坐下,閉目凝神。
天地靈氣襲來。
他終於要突破練氣二層了。
刀疤臉掙扎著爬了起來,連同山羊鬍子一道近前幾步走到了張放面前,跪地垂首,不敢治身上的傷痕,叫這鮮血流淌著。
此時這一場叫張放看的心驚肉跳的打鬥結束,張放才緩緩將目光放在了那女子身上。
女子跪地良久,原本虛弱的身體愈加搖搖欲墜。
察覺到了張放的目光,女子道:“前輩饒命。”
比起這山羊鬍子與刀疤臉來,張放更惡這年輕女子。
就算這山羊鬍子與刀疤臉不是什麼好人,只看到自己與羅十六就存了殺自己二人滅口的心思,但好歹也是放在面上的。
這女子一口一個事情與自己二人無關叫自己二人速速離去,實則是將禍水引到了自己身上。
存的怕就是叫這山羊鬍子與刀疤臉對自己起疑心,讓自己與他們二人起衝突之後引出“自己背後的宗門”,再在其中尋找活命脫身之法。
“前輩饒命,小女子也是被逼無奈。”女子戰戰巍巍道:“這二人歹毒,若前輩只是一練氣修士,這二人定然要殺前輩滅口。小女子先前言語,一是為求保下自己性命,二也是為前輩二人尋找脫身之法。若是這二人不敢確定那物件是否在前輩身上,也不敢隨意取了前輩的性命。”
張放知道這女子說的沒錯,要是沒有金鈴兒,自己跟羅十六怕如今也是一具死屍。這女子那樣說,一時半會兒,這二人也確實不敢就這麼殺了自己。
就算是殺了自己,找不到那寶物,這二人也不敢隨意離去,定然要去自己背後宗門一查,是時必定起衝突,這女子說不得就能活命。
反正“這兩練氣修士要死”,何不借此為自己尋覓一絲生機?
可話是這樣說沒錯,可當事人聽到又是另一番感受。
張放沉默良久問道:“你們是何處的宗門子弟?”
“回前輩,我等三人乃無闕境駟域寒潭宗宗內弟子。”
張放心中微微一動,這寒潭宗還是稍微有些名氣的,在龐俊飛給自己的九洲通識玉簡之中還看到了這個宗門的名字,可見一般。
但那玉簡之中並未描述這宗門過多,只匆忙一筆帶過而已。
“來得也是夠遠的,大老遠跑到這裡來了。你們三人因何緣由?”
山羊鬍子回道:“回前輩,這賤人因資質不夠,失去了宗門機緣,轉而怨恨宗門,竟偷了宗門至寶叛逃而出!我等二人正是為追拿此叛徒才到此衝撞了前輩!請前輩明鑑!”
女子慌忙道:“前輩明查,並非小女子因資質不夠而心生怨恨,實在是宗門上下黑暗殘酷,以凡人之命為草芥,上行下效,甚至還以凡人之命血祭靈寶法器。小女子實在忍受不了,才背叛宗門。原只想離這等妖魔宗門遠一些,宗門卻擔心小女子洩漏宗門訊息引起眾怒,才派人追殺小女子!”
刀疤臉怒喝,“賤人休要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