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秦淮京自認為自己也算得上是一個發瘋的人了,但是跟面前的錦瑟比起來,他只覺得不夠。
她就像是一朵烈日拼湊成的花,灼熱又燙手,誰想將她藏起來,誰就會受傷。
他將她的簪子搶了下來,看著她脖頸上小小的血洞,還有往下不斷滴淌的鮮血,那鮮血順著她雪白的脖頸往下滑,淌過鎖骨,鑽進衣領中。
她就這麼雲淡風輕地坐在輪椅上,身後是大片鋪開的薔薇,血液流淌得緩慢而又帶著詭異的美感。
他不自覺地滾了滾喉結,目色幽深。
“真漂亮。”他毫不掩蓋地誇讚她的美,目光掃過她的臉,落在她蒼白的唇上。
他總覺得,這鮮血應該落在她的唇上,那樣會更美。
她應該是奪目炙熱以及瘋狂的存在。
象徵著某種毀滅而又悲壯的美。
他冰冷的指尖從鎖骨往上游走,鮮紅的顏色凝結在指腹,他不作聲地盯著指尖看。
風從薔薇花中捲過,帶起陣陣香風,又隱約又股陰寒。
他聞到了一種不屬於薔薇園的味道。
那是一種特別而又令人暈眩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痴迷。
他彎下腰,綠眸猶如寶石一般,映著她那張臉,還有眼中清晰的厭惡。
他勾起一抹笑來,指腹擦過她柔軟的唇瓣,輕聲道:“周小姐,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
他自問自答,擦過柔軟的唇,微微眯眼:“你又做了讓我不開心的事。”
“到底是哪裡來的地址,讓他們直接找到我們這裡呢?”
白天有人舉報了他這座島,說他在島上大面積種植某些違法的植物,所以需要登島檢查。
這就令人很不愉快了,如果不是他也有人從中周旋,恐怕這會兒已經有人上島了。
所以他在深夜將她帶了出來,想讓她害怕、恐懼、臣服。
但是他現在有了另一種想法。
一個截然不同的想法。
“沒關係,我不在乎這些。”他堪稱溫柔地笑了笑。
錦瑟皺起眉來,眼底滿是抗拒。
而秦淮京已經說出了自己那個精妙的想法:“我們可以訂婚,你覺得呢?”
“他們就沒有任何理由帶你走了,你也會成為我的人。”
他自認為這種想法非常好。
因為從小到大,這張臉就是他的利器之一。
沒有女人不愛,所以她不喜歡他?沒關係,日久生情。
為了偉大的科學,他願意獻身。
至於蘇鬱歡教授的東西,那太少,進度也太緩慢,他厭倦了。
他需要一個新的方式,來推動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