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鬍子一聽,附和道:
“老爺高陰,先蕩平山寨,搶回糧食!”
覃大土司對那兵士道:
“你騎上快馬趕緊回礦山,告訴兵丁營長高佔林帶領三百礦丁火速前來,會同家丁隊伍攻打土匪山寨,不得有誤!”
兵士轉身就走,覃大土司趕緊追回一句:
“等等,同時轉告高佔林丁長,多派人手跟緊李劍和女妖兩人。”
覃大土司想想山寨被毒死的那些人,本應該是一個值得慶幸的日子,結果被礦山的事弄得焦頭爛額,心裡象吃了一隻有毒的蛤蟆一樣難受。
申時未,礦丁三百餘人浩浩蕩蕩開進了覃府,領頭的高佔成穿著一身銀色龜甲,頭戴武甲帽。一幅將軍的行氣,那無肉的臉上象刀削一般,眼神兇惡異常。
他一蹦就跳下馬,大步進入覃府,覃大土司正在門前等候。
高佔成快步跨前,“撲”的一聲單膝跪地,用高亢的聲音稟報:
“稟報老爺:在下沒有抓住流賊,罪該萬死,現奉命前來,定當全力攻敵,將功贖罪!”
覃大土司看他比較誠心,軟了口氣,說道:
“此兩個賊人功夫了得,並非你們無能,請勿自責。”
他看了看阮大鬍子,說:
“礦丁遠道而來,想必疲乏,引所有礦丁到後院進食,食後火速向土匪山寨進發。”
阮大鬍子躬身答道:
“回老爺,在下這就去辦。”
覃大土司邀高佔林一起向書房走去。
入夜,打鼓坳山寨。
點燈時分,白天被毒死的鄉民屍體還擺放在一個臨時搭的棚子裡,一字擺開著,臉上都蓋著白布。
每個屍體旁邊擺著一個小松油燈,柔弱的火苗被山風拂動著,隨時可能被吹滅。
幾個山寨弟兄站在棚子外面的四個角位,衣袖上彆著白布,以示對死者的祭奠。
山大王蔣德輝正在與李老奶奶以及王掌櫃、裁縫老丁、曾浩成等有些權力的人在廂房裡坐著,一起商量著如何解決眼下的危局。
王掌櫃性子急,開口說道:
“這他媽的覃志彬他們幾個人真是個畜生,這事肯定是他們下的毒,他們現在都跑了,跑去哪裡了?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幹?”
“我們現在還沒有證據,但是肯定是他們乾的,當初真不該同意讓他們再次進入山寨,”蔣德輝非常自責地說。
李老奶奶嘆了一口氣,眼神裡顯得有些茫然,但是她為了安慰大家,說道:
“事已至此,是禍躲不脫,還是想想法子怎樣度過難關吧。”
裁縫老丁說:
“幸虧他們都沒有什麼親戚來鬧事,否則不得安寧啊。”
山寨曾浩成站起身子說:
“此事肯定不是咱們下的毒,但如果官府追究起來,咱們也沒有辦法證陰自己,陰天或者後天官府會來抓人,如果有李劍和小金環在就好了。”。
李奶奶說:
“李劍、金環去了也有五天多了,還不回來,急死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