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嬸用手招呼她們都進自己房裡來說:
“我們收到一張紙條,說飯菜有毒不能吃,我們不去了,你們也別去了吧?”
“哪裡來的紙條?信個鬼哦,我不信,我要去吃”一個眼睛有點眯的小個子男人這麼說:“老子要喝個大醉回來”。
眼看好多鄰都往覃有大院趕去,其中有好二、三個年齡不同的小孩。
陳嬸對丁家婆娘說:“這事到底不知道真假,如果告訴李劍和王掌櫃他們拿個主意就好了,可惜幾十裡山路,想去他們也趕不及了”
丁老頭的老伴和二歲多的孫女也沒有去。
時間過去一個多時辰。
他們去了五十多個去赴鴻門宴的,男人個個喝的酩酊大醉的,醉的走路歪歪斜斜回來了。
邊走邊大聲嚷道:
“誰他媽說有毒,老子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陳嬸心裡真的後悔死了,不但沒吃到這個美餐,反而還被鄉鄰們笑話自己,唉!
第二天清晨,外面突然專來哭天喊地的哭聲:
“我的媽啊,你怎麼這樣走了啊”
“我的個叔啊”
“我的個娘啊”
“我可憐的孫啊”
“造孽啊造孽”
……
這才知道,昨天去赴宴的全部都莫名其妙死了。
整個大藤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人心惶惶,處處傳來呼天喊地的哭聲。
尤其是昨天一起跟去的那幾個小孩子,也未能倖免。
圩上沒有哪個能作主,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只好全部把這些直挺挺的老人和孩子一個一個抬出來,擺到大坪東邊一角,搭了個大棚子,扎一些松柏樹枝,點了幾十支桐油燈,東家哭一場,西家哭一場,然後合起來一起哭,整個大藤圩成了哭的海洋。
陳嬸召集還活下來的有點膽量的老人,都坐在自己的屋裡,商量起來:
“必須給山裡當家的人捎信,這樣子實在過不下去了”陳嬸說道。
孫子朋朋也用驚怕的眼神看著爺爺奶奶們。
丁老伴說:
“誰去啊,”她用眼睛打量著屋裡有個年紀三十多歲的男子,他也姓丁,是客棧丁老三的兒子丁旺,帶著媳婦也在這裡,丁老三也在,他說:
“讓丁旺去報信吧,他年紀輕,跑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