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連連嘲諷，兩人都快要氣炸肺，回一句高一頂一句，每一句都讓頂得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心滿意足高一才離開，走到姜直旭那邊他還在發呆，剛剛高一和陳一鳴都快吵起來他也不知道。
“嗯？高一，考完了。”
“嗯。”
“來，坐。”姜直旭笑著拍拍旁邊。
高一坐下：“老師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在想，如果一個人變成兩人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姜直旭目光悠遠。
聽到這話高一頓了頓，他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吧？而且不止兩個人，很可能是八個人！不過身處傲慢之罪中的高一併不覺得自己不正常，反而覺得其餘六罪以及高一本體是奇怪的。就如高一，對七罪都覺得不好。
“我還是我，沒覺得會怎麼樣。”高一想了想道，他覺得自己很正常。
“是麼？”姜直旭失笑，“或許吧。”
“老師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人的思考總會出現類似這樣的問題。”
“那我也想問老師一個問題，世界上是否存在意識之上的存在。”
“嗯？”姜直旭挑眉，“問哲學問題？”
“不算是吧，哲學似乎沒有關乎意識之上的說法，只是隨口一問。”高一笑道，他在想一個能讓人智慧都受到洗禮，這種事情該用什麼來解釋？
“不知道。”姜直旭很乾脆的攤手。
兩人聊著莫名其妙的話題，等了好一會兒慕祈晨才出來。今天的智商測試大家並沒有像昨天那樣，考試時間結束統一出來，按照每個人的不同時間上都不一樣。
“好了？”
“嗯，走吧。”慕祈晨笑道。
“我爸的學術講座在下午，現在準備在南大玩，還是帶你們出去看看？”姜直旭問道。
“還是在南大吧，昨天好多地方沒去呢。”慕祈晨說道，“好不容易來一次總得都逛完，以後就沒機會了。”
“瞧你說的，怎麼就沒機會，往後的日子還長著。”高一笑道，“你……”說著高一又頓住，臉色一僵，這段時間他都忘了一件事，慕祈晨性命無多。
系統升級後壽命顯示更加詳細，精細到了月的單位，還沒在慕祈晨身上試過。高一心中一動慕祈晨頭上閃出血量條，他瞳孔一縮，六個月！
馬上十二月份，也就是說慕祈晨很可能撐不到高考！
高一心中一顫，一股濃濃的壓抑感湧上心頭，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很是難受。望著笑顏如花的慕祈晨他心中莫名的難受，這種壓抑感他都不明白是為什麼，明明以前看的時候都沒有。
“怎麼了？”慕祈晨笑問道，“你想說什麼，突然傻了？”
“沒什麼。”高一勉力一笑，看著慕祈晨眼中多出幾分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憐惜，這麼優秀的女孩卻只有半年的生命，他能做些什麼來挽救這個美麗的女孩？
從系統目前得到的一切來看，並沒有逆天改命的東西存在，對於一個人的壽命無法改變。恢復藥劑僅是用於療傷，與逆天改命扯不上關係。
高一的變化讓慕祈晨奇怪，高一的語氣似乎也變得溫柔了一些，怪怪的。
三人又開始在南大閒逛，逛了一圈後高一打了個電話給高柔嘉，她正在上課。
“我姐正在上課，沒法過來。”高一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