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這丫鬟就徑直離開金,絲毫沒有再搭理三個人的意思。
疑惑地對視一眼,雲白夙嘆了口氣,率先推開了門。
屋中檀香嫋嫋,極為簡潔。
墨尋獨坐於桌子之前,對面已經放好了三盞茶杯,想來是早就猜到他們要來。
“見過祭司大人。”雲白夙行禮,眼神裡充滿探究。
“不必多禮,過來坐吧。”墨尋像個尋常老人一樣和藹一笑。
三人聞聲坐下,卻不知如何開口,還是墨尋率先打破了沉默。
“既然不知如何開口,那不妨先與我對弈一局。”
對弈?
雲白夙看向桌子上的棋盤,默默點了點頭。
墨尋手執白字,雲白夙手執黑子,二人進退相持,隱隱有平局之勢。
“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墨尋突然開口,然後落下一子。
雲白夙的佈局頃刻變成散沙,被打得潰不成軍。
“即使大人棋藝高超,雲某慚愧。”雲白夙坦然接受,並沒有什麼不滿。
“並非我棋藝高你多少,而是你心不靜,你們三人今日前來,是想問我傳言和先帝的事情吧?”墨尋抬眼,總算是說了正事。
這語速不急不徐,卻正中三人下懷。
安暖暖連連點頭疑惑地看向墨尋,“墨爺爺是如何知曉的?”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墨尋卻並不正面回答安暖暖的詢問,反而自顧自感慨了一聲。
這是何意?
雲白夙聽不出個所以然,連忙開口,“那大人是否知道此事的破解方法?”
“無需破解。”墨尋正視三人,緩緩開口,“這是一場命定的安排,先帝自來重權,如果不徹底消滅,可能會捲土重來。”
這話聽得三個人云裡霧裡,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
“安家丫頭,你也不清楚?”墨尋垂眸,看向安靜坐著的小姑娘。
“沒太聽懂。”安暖暖咯咯地笑了一聲,滿臉都是天真。
“那我就直白點講,”墨尋輕咳一聲,開始解釋,“由於先帝太過於重視權利,所以在死後才能凝聚陰氣,從而附身還魂,這是命數,不可更改。”
看著三人微微變化的臉色,墨尋接著開口,“我曾經測算過此事,紙上顯形的就是你們聽到的幾句傳言,當時我就知道這個朝代必定面臨一次大的洗劫,不破不定。”
這話還是不太清楚,雲白夙和李利對視一眼,眼裡盡是迷茫。
唯有安暖暖若有所思,半響才凝神抬頭,“您的意思是皇宮必定會遭到這番變故,如果現在想方設法的阻止先皇進入,這裡可能會適得其反,招致他的下一次作亂?”
“不愧是安家丫頭,一點就透。”墨尋朗朗笑笑幾聲,低頭在紙上寫著什麼。
李利定神看去,卻只看見一個“火”字。
安暖暖亦是看的清楚,巧笑一下,然後就直接跳下凳子,向墨尋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