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還不把夫人攙下去,等著餵豬呢?”
聽見彪堡吐露出了餵豬兩個字,為首兩個最弱的小二趕忙上前攙扶起來韓氏。
韓氏淚流滿面,卻也無從訴說,畢竟在這個包子鋪裡,他彪堡才是天。
另一方面,送走彪堡走後的玉清觀裡,神色也是異常的壓抑。
幾個年紀小點些,撐著頭愣愣的看向武大,而武大有些怨念,彷彿整張餅都是他的敵人似的。
“武大叔叔,是不是這個不合胃口呀,來嚐嚐暖暖這邊的。”
小糰子一句甜心暖言的話,瞬間叫回了武大的思緒,他抬頭看了眼,唉!果真消除世間一切煩惱的只有這雙眼睛,也是這雙眼睛的主人才能笑得那般純美。
“咳咳,咳咳!”李利有些不太喜歡,有除了自己五個師兄弟外,還有別人覬覦自家師妹的“美貌”。
可轉念一想這裡又是小糰子的道觀,所以話到嘴邊卻又還是給嚥下去了。
“吃飯時候就好好吃,暖寶,你忘了師父在山上是怎麼交代的了?”
雲白夙讀出了他的醋意,嘴角的笑容也更甚了,“武大,我看你剛才好像有話要說,怎麼對於彪堡你好像有什麼怨言啊?”
武大看出來了,雲白夙是場面上唯一能夠制服得了彪堡,眼珠子一轉,他一個起身便拱手站在了他的旁邊。
“樓主,不是我說三道四,也不是我嫉妒心重。實在是那彪堡不是個東西,你不知道,他沒娶妻前其實有過一房相好的,只是那相好的家裡觀念禮儀太重,彪堡想不過來,就謅了個理由,把這門親事給退了。”
“是嗎?那為什麼這件事我不知道呢?”
雲白夙對於每個進入第一樓的弟子,都會進行很嚴格的地毯式調查。
從衙門案底,到家庭背景——只要是你有的,做過的,經歷過的,碰見過的,第一樓都會把你從生到死都給清個明明白白。
武大看出雲白夙有些惱火,卻也還是挺了挺後背,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了他。
“早在進入第一樓之前,我就和彪堡認識,別人都說什麼莫逆之交,可我和彪堡那卻是實打實過命的交情,”
“怪不得呢,我說你為什麼會突然那麼激動。”孫吉清的提醒立刻讓眾人意識到什麼,趙昱趕忙給他夾菜,想要詢問這裡面的具體細節,可武大憤恨滿滿,菜還沒吃,就已經把臉都給氣壞了。
“當年彪堡那相好的,孃家已經倒貼的,幾塊土地都拿出來作為陪嫁了,可彪堡就是不要,最後竟然連人家姑娘婚前不守婦道這個理由,都給搬了上來。”
“是嗎?那這麼說還是那小姑娘對不起人家彪堡了?”李利笑笑,可想到還在翹首以待等著人前來娶親的女子,卻被心上人退了婚,安暖暖怎麼也笑不出來。
“當年,害的姑娘名聲掃地的是他,騙去她童真清白的也是他。我就是想不明白了,怎麼這樣的人,還能夠娶到那麼好的媳婦。”
武大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陷入沉思,韓寡婦在外的名聲,他們也是知道的,只可惜畢竟也是個被休過妻的,所以敢上她門前提親的,這幾年也就只有彪堡一個。
“既然這樣,那這事我們再好好調查下,黑剎待會兒吃過飯,你就找幾個他畢竟熟絡的人,我們一個個問清楚。”
“是!”
正在雲白夙給黑剎交代了清楚,門外一個急慌慌的身影,將眾人嚇了一跳。
“快,水,水!”
第一次來玉清觀報話的劉福顯得有些緊張,他氣喘吁吁的靠在武二背上,卻不敢說話,畏畏縮縮的樣子,確實和往日第一次見他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福大哥哥,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