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看著妘雨織,“其實,其實我並不想離開,我只是心裡太難過,一時間沒能調整過來。”小唐看向蕭啟宣和藍心,“宣爺,我希望我們剩下的人,能全部活著走出去。”
李軍醫左手握住小唐的肩膀,然後又輕拍了兩下,“難得老狐狸還有你這樣的人陪著。”
蕭啟宣:“注意你說話的錯詞啊!”
李軍醫:“老狐狸,你還是快些把那半邊烏龜鑰匙取下來。一會兒等小川去到那邊,你們再同時放鑰匙。”
妘雨織:“他說的沒錯,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蕭啟宣自然是知道自己身體的,剛剛對小唐發火,就覺得胸口有些疼。於是他二話沒說,轉身走到青銅烏龜頭邊,取下那半邊烏龜形鑰匙,“年輕人,就等你了。”
秦川點著頭走向東南角的青銅烏龜,妘雨織和郭起依舊跟著。很快他們三個人停在東南角烏龜頭邊。秦川握緊鑰匙準備放入凹槽內,“蕭老闆,我要放了。我數一二三,我們就一起放。”
“好!”蕭啟宣回應著。
只是這次留在蕭啟宣身邊的只有韓燁一個人,其他人都提前走到了漢白玉石臺之下。
秦川忽然對郭起說:“胖起,保險起見,你也下去,這裡留妘雨織一個人就行了。”說完秦川把看向龜殼的目光投向郭起,“聽到沒有,快下去。”
妘雨織:“你不下去,萬一又有機關什麼的,我可護不了兩個人。”
“好好好!”郭起雖有些不情願,但是他還是往玉臺下走去,“我下去就是了,你們可悠著點。”
“我們會的。”秦川目送著郭起下到第一個臺階,才開始喊著:“蕭老闆,我要喊了。一,二,三。”聲音一落,秦川的手將半邊烏龜鑰匙塞進凹槽裡。同時蕭啟宣手裡的半邊烏龜鑰匙,也落入凹槽之中。
四隻青銅烏龜原本揚起的頭,忽然從頸部開始向下彎,只差幾公分就要貼上玉石地面。跟著銅鏈隨著青銅烏龜內的軸轉動,一點一點地收緊浸在水銀之中的銅鏈。伴著銅鏈碰撞的聲音,大凹坑內的水銀,開始從中間小幅度向外翻湧。
玉石臺上的四個人一時之間,還不敢靠方槽太近。相反,他們向後退了幾米,看著四隻青銅烏龜對大凹坑俯首稱臣。原本待在玉石臺下的四個人,以李軍醫為首,先後走到秦川和蕭啟宣他們身邊。
忽然大凹坑內的水銀不再翻湧,一個似棺蓋的漢白玉平板顯露了出來,接著是整個棺槨露出水銀平面。寬大的棺槨被四根銅鏈拉著,懸在水銀平面之上。細珠般的水銀,從微顫的棺槨上流向大凹坑內,似乎一切都處於平穩。這個時候,圍觀的八個人才敢慢慢靠近大凹坑邊緣。
“我去。”郭起從踮著腳再到蹲下,仔細瞅著眼前,已高出玉石臺平面十公分的大棺槨,說道:“這棺槨也忒大了,這裡面得裝多少寶貝?”
“這個可能是合葬墓。”李軍醫又拿出他的放大鏡,想對著棺槨仔仔細細的瞧。可是棺棺距離大凹坑邊緣還兩米左右遠,即使有放大鏡在手也無濟於世。於是他收起放大鏡,說道:“我國雖有許多夫妻合葬墓,但在西漢時期,還是很罕見。”
藍心:“這棺材離這麼遠,想開啟棺蓋,恐怕不容易。”
郭起:“這還不簡單?讓韓燁上去踹它一腳,不就開了。”
蕭啟宣急道:“即然這樣就快去吧,再磨蹭下去,小心夜長夢多。”
“我看四根鐵鏈上的水銀也落的差不多了。”秦川指著棺槨,說道:“要不我和郭起上去,先掀開棺蓋一頭,再由韓燁將棺蓋頂起放在玉臺上。”
李軍醫:“這個好,免得把棺蓋踹壞了。”
“好,就這著。”郭起看向秦川,“老秦,咱們走。”
秦川和郭起分別來到東南角和東北角,他們爬上粗銅鏈,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每一步。比他們腳還寬的銅鏈,搖搖抖抖渙散著歷史的韻味。
張開雙手保持平衡的郭起問秦川,“老秦,你說這老古董會不會突然斷掉?”
也在擁雙手保持平衡的秦川,說道:“這玩意兒,拖著那麼重的棺槨幾千年都不斷,咱倆一上就斷了?放心,不會這麼倒黴。”
“哦!”郭起繼續前行著。
妘雨織和韓燁分別呆在東南角和東北角,他們時刻保持著緊惕,就怕秦川和郭趕掉下來。其中妘雨織問道:“小川,要不我和韓燁替你們去吧?”
秦川:“不用,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們,就當是熱身。”
“對。”郭起跟著秦川一起說:“就當是熱身。”
大凹坑雖大,總有終點。
秦川和郭起一前一後到達棺槨邊,他們雙腿卡在銅鏈上,一手扶住棺槨外的環扣,一手握著棺蓋拐角向上彎的龍頭。
秦川剛說要一起用力,郭起嚷著:“等一下,等一下。”
秦川:“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