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燁把抽出的信紙開啟,看著信紙的開頭,說道:“我想不是的。”
妘雨織。“信上說什麼?”
“探墓四人組,怎麼能少了你們三位?”韓燁就著信上所寫讀起來,“想必你們也不會就此拋下你們的隊友,讓其孤身去土耳其犯險。”韓燁抬頭看著郭起再看向妘雨織,然後把信遞給郭起,“後面是秦川在那邊的落腳點。”
妘雨織搶過韓燁手裡的信紙,垂下目簾閱覽著。
郭起雙手掐住腰間,火道:“哪些個兔崽子訊息這麼靈通?這麼快就知道老秦去了土耳其。”
韓燁:“只怕秦川不是自願去的土耳其。”
“我就說老秦這幾天怪怪的,尤其是今天。”郭起看了一眼窗戶外的藍天,“老秦這傢伙,有事竟然瞞著我們,你說這麼大的事跟我們說說,我們一定跟著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你說是不是韓燁?”
妘雨織焦急道:“那我們還在等什麼?快點出發,早些到,小川也會少一份分危險。”
“她說的對,趕緊的,收拾行禮去。”郭起衝到樓上的房間,從大衣櫃裡拿出黑色揹包,把充手機電器,散在床上的衣服等一此日用品塞進本就敞開的黑色揹包裡。待他衝下樓時,韓燁和妘雨織已經整裝待發,就等在大門邊。
郭起:“兩位神速。”
韓燁拉開門把手。
妘雨織跟在韓燁身後,對郭起說道:“別廢話了。”
最後一個出門的郭起鎖好大門,把鑰匙壓到花盆下面,一路小跑著上了已經啟動的白色SUV.。
國產C919從首都國際機場的跑道昂首衝向藍天,載著郭起他們三個人的期望飛抵土耳其安塔利亞。
晚上10點左右,秦川入住土耳其安塔利亞的一家小酒店。這裡不是熱鬧的商業區域,不過交通還算便利。他把手上的行禮扔到床上,走到窗邊把兩邊的窗簾拉上。然後坐到離窗戶不遠的單人沙發上,拿出手機翻找舅叔的手機號,拔打過去。熟悉的電鈴響了好幾遍,就是沒人接聽,最後秦川放棄了。
秦川又開始翻找郭起的手機號,接著拔打過去,可是電話那頭提示對方已關機。秦川看著黑屏的手機,喃喃自語,“怎麼關機了?”
秦川輕嘆一口氣,將手機扔到床上,起身繞過 兩張大床,往浴室走去。他開啟淋浴水龍頭,水從花灑裡噴出形成細細的水柱,澆到他的頭髮上。秦川的十根手指插進頭髮裡,來回的搓動著。熱氣漸漸給磨砂玻離披上了薄薄一層霧衣,濺起的水珠打在玻璃上,滑掛出細細的水線。
正在洗澡的秦川並沒有停止思考問題:“打電話不接,兩張大床,胖起的手機偏偏在這個時候關機。看來老黃鱔對我一個人的能力有所懷疑,難道把他們也召來了?希望是我猜錯了。這裡危機四伏,即使能活著回去,也是九死一生。沒有韓燁和胖起的照顧,妘雨織該怎麼辦?不行,我得讓他們回去。”想到此處,秦川關掉淋浴水龍頭,穿上白色的浴袍,快速走到床邊。
秦川拿著手機,坐到床尾,面對著對面牆邊桌子上的電視機,反覆地拔打著郭起的手機號,可得到的提示依然是已關機。秦川開啟微信,發給郭起一條資訊‘千萬不要來,千萬別上當。’秦川又開啟簡訊,再發給郭起一條同樣的資訊,秦川看著沒有動靜的手機,自說自話起來,“希望你能看到這個資訊。”
秦川整理好行禮,早早地躺到床上。看著白色的歐式傢俱,再看看關緊的房門和拉嚴的窗簾。他側身伸手關掉床頭櫃上的檯燈,房間裡唯一的光源再次被他開啟,秦川的姿勢也一直沒有變,他伸出去的手依然握著檯燈的開關。他盯著這臺以藍色為主的斑斕馬賽克檯燈,許久後發聲問自己,“找我最終的目的是為了神秘基葬,這個毋庸置疑。可為什麼要來土耳其?”
秦川又一次按下臺燈開關,房間裡一片漆黑。他平躺在床上,十指交差墊在後腦勺下,看著黑濛濛天花板,慢慢合上眼睛。
安塔利亞的夜晚熱鬧非凡,鱗次櫛比的酒吧,小吃店、茶屋、燈火通明,迎接著絡繹不絕的客人。直到零晨,狹窄彎曲的街道上行人才漸漸散去。
想要邁出酒店大門的秦川,轉身走到酒店吧檯。他兩隻手搭在鵝黃色大理石上,用英語與服務人員交流著:“你好!能幫我查一下622房間的預訂者是誰嗎?”秦川微笑著:“你看,我朋友有點多。這誰跟我客氣,幫我預訂客房,我總要知道他是誰,不然以後怎麼還人情?”
中年男子夾帶著當地的口音,說著還算流利的英文,“你是622客房的秦先生?”
“對,沒錯。”
“三天前,一位自稱姓左的先生幫你定了兩間客房,這是另外一間客房的門卡,請你拿好。”中年男子從櫃檯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張卡交到秦川手上,“那位客人還交代,等你的朋友全部到齊後,他會打電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