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落九尤倒退兩步:「霸欲,我們實力相差無幾,你當真要因外人,與我翻臉?」
「鎮撫司是我們的鎮撫司,在設立之初,地位便是高於衙門。」
「你看看現在,那大街小巷的人,是怎麼說我們鎮撫司的?說我們和衙門平級,甚至不如衙門!」
「這周毅,殺了我們兩個一等巡撫,還有諸多二等、三等巡撫,你霸欲不敢放的屁,我落九尤來說!」
落九尤暴喝,越說,越是氣憤。
關於周毅殺掉一等巡撫於魁的事情,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霸欲微微嘆氣:「落九尤,坐下。」
「我不坐!」
落九尤暴喝:「你霸欲不敢殺的人,我敢!」
「你霸欲不敢做的事,我做!」
「你霸欲能幹的事,我做,你霸欲不能做的事,我落九尤,也敢做!」
一聲暴喝,作勢便要揚起衣袖。
周毅知道,他的衣袖中,藏著無盡銀針,剛要抵擋之際,那道出現在衙門上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要在我城主府動手?」
一句疑問,卻帶著莫大的壓力,直震得包括周毅在內,三人不敢輕舉妄動。
落九尤作為被主要針對者,額頭冒出細汗:「屬下不敢......」
「我看你很敢啊......」..
話音未落,一人大踏步走入會課堂內。
來者乃是一名中年男子,冷不丁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臉上掛著中年人特有的疲憊,根本感覺不出來這是一名修行者。
但就是此人,周毅極為確定。
當初,北城設下圍場,坐在最中央的,便是此人。
周毅始終剋制著自己躁動的心情,他怕自己忍不住取出令牌,對城主動手。
令牌的作用已經曝光,自己取出,對方定有所防範......另外,令牌的威力,能不能對城主起作用都不好說。
周毅的心,在狂跳,他在壓制著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
「周毅?」城主恰在此時,撇過頭問道。
周毅拱手作揖:「正是。」
「不錯啊,敢違背命令跑回鳳陽鎮,又完好無損地回了北城,是我北城衙門的驕傲。」
城主絲毫不談周毅殺了那麼多二代以及巡撫的事情,反倒是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