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婷捏緊了手裡的那包東西。
那是她剛剛跟身邊人要的藥粉。
她帶過來的那幾個小姐妹還沒有夫家,打算在這場名流酒會上釣一個回去。
按理說江婷高嫁以後應該與從前那些姐妹斷絕關係;
可正因為她從前玩得比較開放,那幾個姐妹手上有她不少料,拿捏著她,讓她不得不言聽計從。
類似這樣的酒會,她必然要把從前的小姐妹帶上,什麼時候那些人都嫁出去了,她才能自由。
幸好帶了那幾個丫頭一起來,不然她現在的良家婦女身份,哪有這種藥粉?
江婷為了留住兩人,主動跟兩人示好。
“從前是我年少無知了,在學校裡橫衝直撞,比較容易得罪人,現在大家都還是一個圈子裡的,還是在學校裡認識的人比較牢靠。畢竟……現在這社會,在社會上新結識一個朋友,還不怎麼放心。”
這話沒什麼問題;
有問題的是說話的人。
換作別人說,自然是一句真理,可這話落在一個有問題的人嘴裡……
殊不知,社會上擔心遇見壞人,就是怕遇見江婷這樣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顧晚卿沒戳穿她,單純點了個頭就要走,“嗯。”
江婷險些被她的態度暈死過去。
她說了長篇大論,就換來顧晚卿一個“嗯”?
就好像她是一個下屬,彙報了一堆工作內容之後,領導只是點了個頭,表示聽見了一樣。
又或者,臣子發表一番言論,皇帝坐在高臺上。
“閱!”
她的意思明明是大家重修舊好,再做朋友,偏偏被顧晚卿的表現拉開了階級。
算了。
江婷有自知之明。
顧晚卿和商寧寧要是直截了當答應她跟她重新建立聯絡,她還要好好想想這裡面有沒有圈套。
反正她過來的目的又不是這個。
江婷捏緊了那包藥粉,主動不要臉道,“既然大家還是朋友,不如喝一杯吧。”
齊家準備打入西歐市場,顧晚卿是江婷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