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狸，你怎麼說話呢？”顧晚卿喝了她一句。
元狸這下更委屈了，趴在商寧寧的肩膀上嗚嗚直哭。
“媽媽又說小寶寶了，小寶寶又沒有做錯什麼。”
商寧寧一下又一下輕撫她的背，順著孩子的話說：“對對對，小寶寶哪有什麼錯，小寶寶當然沒有錯了。”
元狸的哭聲這才一點一點慢了下來，最後在商寧寧的懷抱裡睡著了。
顧晚卿看著睡熟的元狸也沒什麼好臉色，話卻是說給元吉聽的，“是不是最近好日子過習慣了，每個人都寵著你們，讓你們無法無天，竟然連最基本的尊老愛幼都做不到？
我從前就是這麼教的你們？
如果你們一直這樣下去，幼兒園也不要讀了，我看你們接觸外面的人之後，還沒有從前乖！”
元吉想說什麼，最後四下看了看，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深夜。
顧晚卿知道，元吉一直沒有睡。
從這孩子跟著她回到房間以後，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始終躺在床上，乖乖的，但卻沒睡。
不像元狸；
哭得時候比誰都兇，躺在商寧寧的懷裡睡著了，之後一直睡著夢裡，不知夢見了什麼美味的東西，還時不時咂咂嘴。
顧晚卿輕嘆一聲，轉過身去，想睡了，身後傳來了元吉的聲音，“卿姐。”
顧晚卿重新轉回來，對上黑暗中閃亮的眼睛，“有事？”
元吉一本正經地說：“能談談嗎？”
顧晚卿忍住笑意，繃著一張冷豔的臉。
“什麼事？”
元吉鼓足勇氣，“阿狸沒說謊。”
“？”
元吉乾脆坐起來，對上媽媽的眼睛，“阿狸沒說謊，新姥爺確實不抱我們，他也不喜歡我們。我和阿狸是小孩子，但小孩子也是有自尊的，誰喜歡我們，誰不喜歡我們，我們自己知道。”
顧晚卿輕哼了聲，“是啊，你們還能自己給自己找爸爸了呢。”
元吉吃癟。
就知道不是卿姐的對手。
話都說到這了，不說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