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卿又問薄止文,七叔平時吃什麼藥,薄止文一一回答。
“其實,按照我們開藥的計量,他應該早就好了。
可是,七叔每週固定時間發病,始終不見起色。”
薄止文中肯道,“每隔幾個月,顧伯父就要過來看他,很關心他的病情。能遇到這麼好的僱主,還負責給傭人治病,很不容易。”
顧晚卿陷入沉思。
薄止文開的藥,當然沒有問題,也是對症的藥品中最有效果的。
就像薄止文說的,早就該好了。
當然,情志病的情況比較複雜,也可能患者內心深處的掙扎和折磨更加深度,即便是醫生也不可能判斷得如此準確;只是按照大機率來算,早該好了而已。
讓顧晚卿疑惑的是,顧念薇的父親,是有多閒?
不但要給傭人治病,還要盯著傭人病情好轉的進度……
顧晚卿更加肯定了七叔身份不簡單的猜想。
情志病有因有果;
不可能無緣無故。
以顧念薇的為人,即可推測想到顧家是怎樣的家教、作風,他們拘著七叔,說不定有什麼別的目的。
臨走前,顧晚卿讓商肆在門口等一會兒,她走到醫院門口大柱子後攔住了偷偷瞄著她的七叔。
“為什麼偷看我們。”
“對不起。”
顧晚卿勾了勾唇,欣賞七叔的誠實。
他沒有否認偷看,而是直接道歉,就說明的確在偷偷觀察她。
從昨晚溜進她的病房,到維護她休息時的安全……
顧晚卿不禁要想,為什麼是她?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車門旁邊站著的商肆,忽然就明白幾分。
會因為商肆嗎?
因為她搶了顧念薇的男人,算是顧家的敵人,所以七叔把她當朋友?
顧晚卿試探,“七叔,其實你的病早就好了是不是?”